“嗯。”許哥面上雖然波瀾不驚,但眸子卻溢位欣喜。
“我們大約什麼時候到?”我問許哥。
“兩個小時不到,這兩個區挺近的。”許世言看著導航。
“許哥,你哪裡人?”雖然之前知道清大是京都的,許哥也是從那裡調過來的,我還是想確認一遍。
“京都。”他語氣平淡,和我想象中的京都人不太一樣。
我想象中的京都人是太子爺嘞,風骨,傲氣。
我確實做過霸道總裁愛上我的美夢,但只限於小時候。
現在,我覺得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葉楚月,她有錢有樣貌,學習好,方方面面不比我出類拔萃?我要是和她站在一起,誰家好人選我不選她?
做人嘛,就應該踏踏實實,腳踏實地。
每天活的精彩,活的充實,能填飽肚子,做自己想做的事,守著自己想守著的人,僅此。
“哥,這車是許哥的,還是特殊局的?”我悄咪咪問白默。
“是特殊局的。”白默也配合我,伏在我耳邊說。
“在特殊局工資高不?我想著特殊局有後勤部,不危險的那種,你要不要去啊?”我接著問白默。
“噗…你以為阿言什麼人啊,他就是個跑腿的,拿死工資,也不高,再把我弄進去,他哪來的本事?”白默笑出聲來,但是還是小聲音告訴我。
許哥劍眉挑動,微微皺眉。
“那你跟著他吃苦啊?”我也皺眉。“哥,你想好嘞,你們的感情不會被看好的…就是你們…”
“我知道,柳柳,你說的,我都知道,我也都明白。但是無論如何,我想陪著他,一直,一直。”白默絲毫不在意,大大方方說出來。
白默很明白,並且大大方方承認,大大方方接受世人的審判。
這種毫不掩飾的愛意,就像懸崖上頑強生長的奇花,自然不想讓它生長,它卻努力生長且肆意張揚。
風把種子帶到懸崖壁的黑暗犄角旮旯,而它卻頑強向上,努力抽芽,開花,相見陽光。
當白默親口且大方告訴我,我明白,這是真的。
許世言當然不滿意我們說悄悄話。
“小白,你早上吃的東西不多,你手邊儲物箱裡有吃的,吃點吧。”
“好。”白默應著,從箱子裡拿出來的都是甜食。
哥哥和我一樣喜歡吃甜的。
看著那大盒小盒的糕點。
我:…
京都特色千層糕和豌豆黃…還有精緻小巧的馬卡龍,香甜的提拉米蘇,慕斯蛋糕…
這是…我趴在櫥窗外看著的甜品,這些,很貴的。
還有鮮花餅,一看就是顧叔做的。
包裝盒還是用的月琴飯店的。
“嚐嚐?”白默白皙的手指捏著一個小小的馬卡龍,遞到我嘴邊。
外酥內柔,很好吃。
“唔…”我含糊不清。“好吃。”
“柳柳…”白默聲音忽的喑啞下來。
嗯?我抬頭。
“柳柳…四年我才來找你,你會不會怪我?我的小公主只有我了…”
我搖搖頭,抱住了他的腰:“哥,我沒怨過你,抱抱。”
“嗯…”
“我困了…”我依著白哥的肩膀,作勢睡覺。
“睡一會吧,馬上到了。”哥撫了一把我的碎髮。
也許我起的挺早,也困了,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
“柳柳,醒了哦…我們到了。”白默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