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巨大的實驗室,各種各樣的儀器,就像我們在學校實驗室壁櫥裡看到的那些東西。

“原來這些東西這麼用的?”我若有所思。

“嗯?你沒用過?”鑫曜覺得很奇怪。

“你告訴我你是哪個學校的,我回頭去把你的學校炸掉。我們學校的這些東西從不拿出來用。”我有些嫉妒,不讓實操,不然我也不可能一點習也學不進去。

我第一次做實驗是在那個貴族小學,差點把實驗室炸了。

“清大附屬高中。”他接著我的話。

“…”我一臉黑線,怪不得這樣囂張,清大的。

這個實驗室非常大,除了那些化學藥品的瓶瓶罐罐,還有一些鍋爐。

實驗室裡的各種草藥混雜的味道很濃郁。

拐過一個角落,有一個男人坐在那裡,模樣和那天帶走我的那個男人很像。

他坐在一把椅子上,抬起蒼白的臉,眼神警惕的看著外來人。

“你們是誰?!”

“你是元七白?”我皺皺眉,這人服裝整潔,面容有些憔悴,除此之外,我沒有覺出來這是被囚禁一年的人。

“是。你們為什麼能進來?這裡外人是進不來的?”他還是很警惕。

“為什麼?”我眯著眼睛,打量著這個男人,又想到山鬼的遭遇,聲音帶著厭惡,“你就是拋棄她的人是嗎?”

“她?”元七白聽到愣了一下,隨後激動起來,“你看見她了?她在哪?她還好嗎?”

看他的樣子好像什麼不知道似的。

“她死了…”我當時張口就來。

“不可能,我哥答應過我。”他一口回絕。

“你哥是啥好東西嗎?”我抬抬眸子,聲音冷冽。

“她的一半神力除了你哥有,你也會有。為什麼不反抗?”鑫曜在一邊又潑他一盆冷水。

“元七虎違法偷獵,違法開礦,你一句承諾他又怎麼會放在心上?他和你一起長大,你比誰都瞭解他的野心!別騙自己了!”我冷眼看著她。

“我沒有…”男人表情有些扭曲,顯然還是不肯相信,“我在幫村民,他答應過我,他不會對她下手,不會,他為什麼要對一個女人下手?”

“你知道她不是普通人,她是山鬼。一旦決定要把終生交給誰,生下孩子,她就會死!而在孩子沒有掌握她的能力之前,她的力量會由你代她掌管。混蛋!”鑫曜上前,抓住了那人的領子,“元七白,你清醒一點!因為你一個人,她死了,我的上司也出事了!”

“明明從小都比你哥哥優秀,就因為他壓你一頭,你就放棄你最愛的人?!別傻了,元七白,你哥哥的野心遠不止如此。”鑫曜有些情緒激動,給元七白吼的有些愣。

我抓著鑫曜的袖子:“鑫曜,你還好嗎。”

“對不起,我失態了…”鑫曜緩過神,低下頭。

可是,我明明看到他眼睛中都是淚水。

金色的蛇瞳中蓄滿淚水,就像掛著露水的金寶石。

我:?

元七白:?

“柳柳姐…”他突然撲上來,抱住我,開始抽抽搭搭。

我:???

這一波操作把我整懵逼了,元七白也懵逼了。

我把手搭上他的背,輕輕撫慰他。

小柳見主人這樣,也顯得無精打采。

上一秒鑫曜拽著元七白的領子大罵,下一秒抱著我的肩膀哭的像只沒人要的小可憐。

我不明所以,但當下要緊的是把元七白勸出去,“元七白,你還想逃避嗎?”

他不回應我。

我白眼翻過去,對於這個男人的懦弱我無話可說,既然,他幫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