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蔓還不叫蘇青蔓的時候,母親一直喚她的乳名小琳。
直到她過了十六歲不久,左相和嚴氏來到她們所住的院子時,蘇轍隨意的打量了一下週圍,她才有了自已的大名。
蘇青蔓被安排著上山祈福,回去時,車馬卻在半路和其他人走散了,落在了最後。
不過回去的路馬伕認得,沒理會蘇青蔓的急迫,只慢悠悠的趕著路,似乎不著急回去。
突然出現的殺手讓蘇青蔓不禁慌了神,好在她和母親早有了防備,身上帶滿了防身的毒藥。
隨手灑了幾瓶本想著拖延時間,沒想到竟輕易揮退了敵人?
與旁邊被殺手圍攻的人客氣了幾句,馬伕留下了他們來自左相府的資訊便駕著馬車離開了。
再到後來參加百花宴,被封為郡主賜婚於楚陌,蘇青蔓覺得自已像是在被一根無形的線牽引著走一樣。
晚間和母親商議時,才發現二人已經沒了退路。
她們母女二人都是一介弱女子,根本逃不出層層的看守,只能等著被人安排命運。
不過蘇青蔓自當時見過楚陌一面後,心裡就冒出了一個想法,只是不知道楚陌會怎麼想,但總比指望著蘇轍良心發現要強。
婚禮當天,蘇青蔓和陪嫁的下人被帶入一座院子,不算精緻,卻也不差。
直到晚間,嬤嬤和丫鬟都離開了,蘇青蔓也沒等來楚陌,不過她也沒指望楚陌會留在她這,畢竟她有著一副令人作嘔的容顏。
將喜服褪下,蘇青蔓來到院門旁,說的口舌乾燥也沒能讓看守的侍衛帶她去見楚陌。
蘇青蔓歇了心思,簡單收拾一下後就躺下了,不急於今晚,肯定會有見到楚陌的時候。
心中藏著事只在床上輾轉難眠,很久才入睡。
次日一早,天剛矇矇亮,蘇青蔓就被外面的吵鬧聲叫醒了。
聽了一會,蘇青蔓也簡單的收拾好了,剛來到門邊,就又聽到嬤嬤叫囂的聲音,“這大婚第一日就睡到日上三竿,左相府真真是好教養!”
蘇青蔓腹語:這灰濛濛的天還未亮,找藉口也不找個好點的。
但此刻人在屋簷下,她只能好脾氣道:“久等了,我這便去。”
徐嬤嬤只冷哼一聲,扭頭在前面帶路。
來到大廳時,主位上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美貌婦人,舉手投足間滿是貴氣,兩側也坐著幾個人,該是其他幾房的。
蘇青蔓剛進來時便被兩邊的人冷嘲熱諷,不過她都沒心思搭理,她來這裡有更重要的事。
蘇青蔓對著秦氏行了一禮,不卑不亢的說道:“青蔓有幾句話想單獨和夫人說。”
秦氏只睥睨了她一眼,後又轉眸看向別處,將無視表現的淋漓盡致。
其他人見此更加的不屑,出口的話越發的尖酸刻薄。
蘇青蔓只得壯著膽子繼續道:“我知將軍府的人不喜我,我也從未想過高攀,但賜婚的聖旨不說我這個籍籍無名之人,便是將軍也不敢違抗吧?”
言外之意,你們不滿賜婚一事,又不敢違抗聖命,卻要為難我這一個人微言輕的庶女,風度呢?
蘇青蔓此話一出,眾人臉色都不好看,無疑是把將軍府的遮羞布扯下,讓眾人最難堪的一面暴露在人前。
眾人不好接話,都沉默不語,秦氏卻笑道:“倒是個巧舌如簧之人。”
蘇青蔓不在意她的評價,接著道:“不知夫人可願單獨一敘?”
其他人見秦氏面色不善,都悻悻的找藉口離開了,倒是秦氏身旁還有幾個下人依舊守在她的身邊。
蘇青蔓知曉那是秦氏的心腹,沒再趕人,再行一禮道:“賜婚的目的便是青蔓都能猜出一二分來,不過若是我和將軍府站在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