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空現在也不好受,渾身多處劍傷,氣息雜亂,顯然是受傷不輕。

季長空收起自己的配劍,向塗霖走去,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表情,挨著塗霖坐下說道:“小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塗霖聞言蒼白的臉上浮現處一絲苦澀,低頭看著手中的墨鱗,此時的墨鱗已經隱去所有的異常,看上去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黑刀。

塗霖嘆了一口氣,強撐著站起身,將墨鱗收入儲物戒指之中,開口對季長空說道:“沒事了,走吧,我們去劍冢深處看看!”

季長空見塗霖並不想說,也沒有追問,跟著塗霖站起來後搖了搖頭,說道:“我就不繼續了,我已經明悟了自己要走的路,別人的傳承對我而言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塗霖聞言面露猶豫,看著滿臉無所謂的季長空開口說道:“你就這麼兩手空空的出去,你師父那邊你怎麼交代?”

季長空聞言挑了挑眉,語氣頗為硬氣:“交代?什麼交代?我堂堂一個領悟了自己劍意的劍修需要給別人交代?”

塗霖聽著這不著調的話,蒼白的臉上有著笑意浮現,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倒是季長空看著塗霖的身形面露覆雜之色:“小子,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讓劍冢之內的靈劍暴動的,但是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我能感受得到,這劍冢之內對你敵意很大!”

塗霖聽著季長空話裡的關心,勉強的笑了笑:“師兄放心,我是你領進宗門的,肯定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死了!”

季長空聞言翻了個白眼,好沒氣的說:“你小子這是沒安好心啊,若是你死了,想讓老子一輩子自責是吧?”

聽著季長空那吊兒郎當的話,劍冢之內的氣氛似乎也不再那麼壓抑,頓時輕快了不少。

季長空見塗霖不願意就此放棄,也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向劍冢出口走去,抬起手衝塗霖揮了揮:“小子,別死了,你要死了你的那份靈石可就全歸我了!”

塗霖目送著季長空離開,隨著季長空的身影緩緩消失在劍冢之內,塗霖再也忍不住,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出,濺落在劍冢地上!

塗霖緩緩扶著劍冢的牆壁坐下,果然那麼強悍的一擊並不是沒有代價的!

塗霖盤膝坐下,忍著渾身傳來的痛楚,開始恢復自己的靈力,修復自己身上的傷勢。

劍冢之外,在劍冢發出異常之後,炎陽子和清虛子便立馬趕到了劍冢外面,眼神凝重的看著劍冢。

隨著劍冢入口出現,季長空滿身帶傷的身影浮現在二人眼前,炎陽子見狀頓時臉色微變,那一身的傷可不輕啊!

炎陽子趕忙上前,眼神盯著季長空,開口問道:“怎麼回事?劍冢內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會搞得一身傷?”

季長空面色有些發白,那是力竭之後產生的:“不知道為什麼,我和塗霖進入劍冢之後,劍冢裡所有的靈劍都開始暴動,對我們的敵意很大,似乎想要將我們斬殺在劍冢之內!”

炎陽子聞言頓時眉頭緊皺,自顧自的開口說道:“不應該啊!劍冢之內的都是劍峰先輩的佩劍,之前從未發生過這種情況啊!”

清虛子也來到季長空面前,臉上有著擔憂:“塗霖呢?他怎麼樣了?為何沒有和你一起出來?”

季長空看著湊到自己身前的清虛子,嚇了一大跳,趕忙行禮開口說道:“師祖!小師叔說他還想去劍冢深處看看,晚輩拿他沒有辦法,只能先出來了!”

清虛子聞言臉上擔憂之色更濃,看著前方的劍冢,眉頭緊皺,心裡有些無奈。

“傻孩子……”清虛子知道塗霖為什麼不願意出來,最後也只能這樣喃喃說道。

“放心吧,師祖,小師叔他沒事!”季長空見清虛子滿面愁容,頓時開口勸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