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是！你威風了，後果就是你差點毀了自己的根基，做事這麼不知輕重，小小年紀那麼大的兇性，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塗霖聞言眼神頓時一暗，隨後衝清虛子勉強的笑了笑，這個老人真的很像阿爺：“師父，在我九歲那年，阿爺的身體突然就垮了，他那天吐了好多血，我不想他死，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清虛子看著陷入回憶的塗霖，臉上浮現出心疼，輕輕拍著塗霖的肩膀開口問道：“後來呢？”
“後來……”塗霖聞言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但還是緩緩開口說道：“為了救阿爺，我走上了自己最不願意走上的道路，那就是去當殺手，因為我需要很多錢和任何能治療阿爺的天材地寶！”
“只要是有能救阿爺的東西，我會不顧一切的去搶奪，殺了不少人，也得罪了不少強大的勢力，雖然心裡再不願意，可是為了阿爺，我不得不這麼做！”
清虛子聞言也有些沉默，眼前莫名的浮現出一個還未成年的少年，每日過的心驚膽戰，去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
清虛子嘆了口氣，言語之間愈發柔和：“那幾年，過的很辛苦吧？”
塗霖搖了搖頭，眼裡有著淚光浮現：“不是幸苦，是煎熬，看著那些素不相識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我的內心每時每刻都在飽受煎熬，我嘗試過用平和的方式去和他們交流，而後果便是差點丟了自己的性命。”
清虛子聞言不得不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塗霖。
塗霖繼續說道：“可是我不那樣做，阿爺或許根本活不到今天！”
清虛子聞言伸出了自己乾枯的手掌摸著塗霖的額頭，輕聲說道：“放心！以後不會了，以後有師父在，你不願意做的事情沒人能逼你！”
塗霖聞言眼淚頓時奪眶而出，但臉上卻浮現了笑容：“師父，你知道嗎，不是我必須要拿第一，是我必須讓你們看到我有投資的潛力，這樣阿爺的希望才會大一分，哪怕因此我變得遍體鱗傷！”
聽著塗霖這麼拼命的真正緣由，清虛子內心說不出的複雜，這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身上的擔子似乎快要壓得他喘不過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