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家麼……”
塗霖依舊坐在小院木凳上，在心裡盤算著，不可否認，金羽丟擲了一個讓塗霖無法拒絕的條件。
“嘎吱！”
院內的土房傳來開門聲，塗霖聞聲轉頭望去，臉上露出陽光般的笑容：“阿爺，今天天氣不錯，可以在院內多坐坐。”
順著塗霖的眼神看去，土房內走出一個老人，他看起來年歲極大，滿頭枯發灰白，身著粗布麻衣，身形佝僂，臉龐之上皺褶溝壑分明，盡是歲月留下的滄桑。
“哼！”老人看了一眼院中的塗霖，發出一聲冷哼：“惡狗都跑到院子裡來了，老頭子我自然是不願意出來，眼不見心不煩。”
聽著老人不客氣的語氣，塗霖臉上掛著訕笑，話裡不善的語氣有一大半都是衝他來的。
老人走到院中坐下，瞥了一眼想要坐下的塗霖，不鹹不淡的開口：“你還有臉坐？給我老實站著！”
塗霖撓了撓頭，開始轉移話題：“阿爺，藥煎好了，我去給你端來。”
說完快步走向院內茅草屋旁的砂鍋，一靠近砂鍋一股難聞的中藥味躥入塗霖的鼻子，讓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隨後把砂鍋裡的中藥倒入旁邊的碗裡，些許黑黝黝的中藥濺落在灶臺上。
塗霖端著藥來到阿爺身邊，臉上帶著討好的表情：“阿爺，來喝藥。”
阿爺白了塗霖一眼，眉頭皺的更深，像是一張老樹皮：“不是和你說過別再浪費錢去買藥嗎，老頭子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藥物對我有用了。”
塗霖聞言也不吱聲，只是雙手端著藥，遲遲不肯放下。
老人見狀，嘴上嘮叨著塗霖浪費錢，但是終歸還是接過中藥，忍著那難聞的氣味喝了下去。
喝完藥的老人把碗放在桌上，看著石桌上放著的信封，抽出腰間的旱菸開始抽了起來：“那狼崽子入武道八品了？這次又想讓你幹什麼？”
塗霖有心想要阻止老人抽菸，卻被老人瞪了一眼後只能作罷，最後只能坐在一旁悶聲開口：“也沒什麼大事。”
“哼！”見塗霖敷衍了事想要矇混過關，老人一聲冷哼：“真當我老糊塗了？說！”
塗霖臉上帶著苦笑，最後只能老老實實講著：“他說這次有養生丹的訊息了。”
為了避免老人擔心，塗霖還是選擇不說跟木家相關的訊息。
老人抽著旱菸，在石桌上磕了磕旱菸杆，拿起桌上的信封開啟，語氣帶著不屑：“那狼崽子有真話？前幾年被騙的還少？”
信封開啟，裡面有著一張字條，還有幾張面額不小的銀票。
“不管真假，我還想再試試。”塗霖低著頭答道。
“養生丹啊……”老人把信封放在了石桌上，話裡滿滿都是挫敗：“是老頭子拖累了你，要不是我這要死不活的身體，想來你也不會和那狼崽子有什麼瓜葛的。”
塗霖抿了抿嘴唇沒有接話，只是拿起桌上的信封起身說道：“家裡的藥沒了，我去趟城裡抓藥，中午就不在家裡吃了。”
塗霖就快要跨出院門，身後老人滄桑的聲音傳來：“早些回來，入了武道八品，有些東西你也應該知道了。”
塗霖應了一聲，順著小院外的小路向木城趕去。小院到城裡的路途還是有些遠，就連塗霖的腳力也是天色擦黑才回到小院。
藉著月光，在石桌上發現了阿爺留給自己的飯菜，塗霖臉上露出了笑容，走近一看，一碗菜裡滿滿當當都是兔肉，臉上露出苦笑，心裡卻暖烘烘的。
摸著還有些溫度的飯菜，塗霖坐下大口的吃著，吃完飯後把碗洗乾淨後天已經徹底黑了。
塗霖回到自己房間，點燃油燈，藉著橘紅色的燈光走到自己床前蹲下，伸手在床底摸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