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城。
地處炎國西南邊陲,坐落於深山老林之中。
落雲山山腳處,有戶人家顯得突兀。落雲山靠近雲霧山脈,山中毒蟲野獸橫行,時常發生山中猛獸下山傷人事件。
“阿爺,今天天氣不錯,你可以多曬曬太陽,這樣……”
隨著木門的吱呀開門聲,一個看上去十六七歲的少年郎進入院中,雖然面板有些黝黑,但仍遮掩不住他那清秀的臉龐。身上穿著粗布麻衣,因為常年幹活,身形顯得有些精壯。左手提溜著一隻野兔,右手扶著肩上的一捆乾柴。
話戛然而止,清秀的臉上僵著之前的笑容,眼神裡帶著驚怒。
“塗霖,兩年不見,你這日子倒是過得愈發閒雲野鶴起來。”院中之人身著黑色錦袍,轉過身看著門邊清秀的少年,俊秀的臉上帶著笑,開口說道。
塗霖收起臉上的笑容,壓低眼皮,整個人顯得有些冷冽,眼底閃過對面前之人的厭惡。不慌不忙的把柴放在牆邊,語氣冷淡的開口說道:“金羽,你不待在你的金玉堂,跑到我這窮鄉僻壤來幹什麼?這裡可不歡迎你!”
那身著錦袍的男子聞言也不在意,打量著院中場景。兩間土屋作為主屋,兩側再搭上兩間茅草屋,看起來頗為寒酸。
金羽也不嫌棄,坐在石桌旁邊的凳子上,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看著塗霖手上的兔子,臉上帶笑:“你這話可讓老哥哥我心寒啊!這麼多年的朋友,來你這裡來蹭頓飯都不行嗎?”
塗霖看著面前這個不速之客,越過他看向他後方的土屋,裡面傳來幾聲輕微的咳嗽。塗霖微微皺眉,左手一甩,兔子便精準落在金羽面前的石桌上:“我說了,這裡不歡迎你,也沒有你的位子,請你離開!。”
金羽面帶嫌棄的把面前的死兔子推開,看著塗霖深邃的眼睛,收起臉上的笑意:“老弟,別說傻話了,兩年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
塗霖眼皮下垂,面無表情的走到金羽旁邊坐下,手指有節奏的敲擊桌面:“你也說了那是兩年前,現在我就是一個普通人。”
“普通人?”金羽聞言不屑的笑出了聲:“進了金玉堂,你這輩子都只能是殺手,永遠不可能迴歸普通人的生活!”
敲擊聲戛然而止,塗霖轉頭死死盯著金羽,臉上帶著慍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當年可是你親口答應的我!”
“是,當年我是答應過你!”金羽點頭,臉上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但是你別忘了,你身上可背了不少血債,要是沒有我給你壓著,你說他們會怎麼樣?”
塗霖握緊自己的拳頭,清秀的臉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一股濃郁的殺氣散發開來。
“別激動,別激動。”金羽對此顯得有些無所謂,拍了拍塗霖的肩膀,臉上表情真摯,苦口婆心勸道:“年輕人火氣不要那麼大,咱倆現在在這破院子裡打一架,一個不小心波及到裡面那要死不活的老傢伙,到時候咱倆就更難得談了,你說是吧?”
塗霖聞言怒氣更盛,直衝腦門,但是金羽那不軟不硬的威脅,確實是塗霖最大的軟肋。
殺意散去,塗霖鬆開緊握的拳頭:“說吧,你來幹什麼?”
金羽臉上重新浮現笑意,比之前更盛:“我就知道你放心不下老哥哥我,我來是尋了點買賣,順便讓你給你家老頭子掙點醫藥錢。”
看著變臉如翻書的金羽,塗霖從心底裡噁心,趕忙制止他:“你直說就好。”
“好!”金羽像是就等著塗霖這句話一樣,立馬接上:“老哥哥我發現木城第一大戶木家最近得了些好東西,看的哥哥我是眼紅得不得了,想的我是吃不香,睡不好,你可一定得幫幫哥哥我啊!”
“木家?”
塗霖聞言蹭的站了起來:“你瘋了?木家的主意你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