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

烈日當空,灼熱的陽光像針一般扎入大地。

這一路,塗霖見識了太多新奇的人和事,他們見過兩國開戰,百姓民不聊生,食不果腹,流浪千里。

亦見過貧困百姓遭受不了官府壓迫,無奈落草為寇,欺壓四方,魚肉百姓。

塗霖曾問過季長空,為什麼世間疾苦,而仙道中人為何不出手干預?季長空只是笑了笑,說世間不平之事何其之多,仙道中人哪裡管的過來,等塗霖以後便清楚了。

雖然塗霖不解,但是看著季長空眉宇間散不開的鬱氣,卻沒多問,可能只有自己以後經歷之後才會懂吧。

二人駕駛仙舟來到一處山清水秀之地,季長空慵懶的伸展著自己的身體,語氣像是鬆了口氣:“終於到了,這幾年在外面可苦死我了!”

塗霖也背上自己的木匣,順著季長空看的方向望去,只見前方兩座山峰高聳入雲,遠遠望去,像是一座門戶。山峰下面小溪奔騰,小溪清澈見底,如畫一般。

塗霖深吸一口氣,頓時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但卻目露疑惑:“師兄,宗門在哪呢?我怎麼沒看見?”

季長空見塗霖疑惑的樣子,臉上露出微笑,眉頭一挑:“如果這麼容易便讓你看到了,還叫什麼仙境嗎?”

說著臉上笑容更甚,對著那兩座似門戶的山峰一揮,一束流光便在空中劃過,直直撞進兩山之間,消失不見。

二人眼前開始開始變化,兩山之間盪漾起肉眼可見的波紋,隨後一道古樸的門戶緩緩浮現,上面寫著兩個龍飛鳳舞的字。

“太初!”

塗霖忍不住向前方門戶看去,一種歷史的蒼茫感撲面而來,塗霖打量著那兩個字,耳邊響起深奧晦澀的聲音。

他的雙眼逐漸失神,而那太初二字像是活過來一般,變成一道手持長劍的背影,在塗霖眼裡開始無限拉大,直至變得頂天立地。

“殺!”

塗霖耳邊一聲炸響,只感覺眼睛一陣刺痛,趕忙閉眼,兩行熱淚止不住的流下。

季長空像是想起了什麼,心道一聲不妙,急忙向身後看去,嘴裡剛想開口,但看著緊閉雙眼,臉上掛著兩行熱淚的塗霖,便知道已經晚了。

“師兄,我眼睛好痛!眼睛睜不開了!”塗霖伸出雙手胡亂摸索著,話裡慌亂不已。

季長空見狀臉上止不住的浮現笑容,上前拉住塗霖的手,開口解釋:“我忘了給你說了,山門的字是太初仙府第一任老祖所寫,裡面蘊含著老祖的劍意,不能盯著看的。”

塗霖摸到季長空的手,耳邊響起季長空的聲音,總算穩定了心神,但是他怎麼感覺師兄這話裡面怎麼帶著一股詭計的意味啊?

“師兄啊,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都忘了啊?”塗霖有些無奈,感受著臉上不停劃過的熱淚,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要是自己掛著滿臉的淚珠進宗門,那還不得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季長空聞言有些心虛,可惜塗霖是看不到了:“師兄這不是也沒經驗嘛,才想起就來提醒你了。”

季長空趕忙掐訣,仙舟如流光飛進仙門,在二人進入仙門後波紋浮現,仙門緩緩消失。

進入仙門後塗霖死死的抓著季長空的手腕,眼前的一片漆黑加上仙舟的快速飛行,給塗霖帶來一種巨大的恐怖感。

進入仙門後給人一種豁然開朗之感,天空澄澈湛藍,一排排仙鶴飛過,天空之中有修士御劍飛行如流光,在陽光的照耀下,宛如一幅絕美的畫卷。

季長空駕駛仙舟來到宗門前殿,向兩邊的看守的弟子點頭致意,拿出自己的內門弟子腰牌,向二人說道:“劍峰內門弟子季長空任務完成,現迴歸宗門。”

二人看見內門弟子腰牌,嚇得頓時行禮說道:“季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