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陰陽怪氣,你當我想去受那個罪!”

蘇瑾在桌上“骨碌骨碌”的轉著茶杯,面上帶了一絲憐憫,幽幽感慨道:“哎,世間最悲催的事莫過於想幹一番大事,卻無趁手的兵器啊!最最悲催的是,不光沒有兵器,還要收拾爛攤子!”

太子目光已是不悅,脾氣再好那也是當慣了上位者——你可以摸我的鬍子,但不能踩在我的臉上拔我鬍子!

蘇瑾將杯子往前一推,彷彿並沒有收到太子的殺機,哥倆好的拍拍他的肩膀,伸手招呼他的內侍吩咐道:“去!你們家殿下心情不好,搬兩罈女兒紅來,我陪你家殿下喝兩杯!”

內侍不敢接話,太子將這個不知死活的蘇瑾上下打量了一遍,冷哼一聲。

“去吧,搬兩壇來!久聞蘇大小姐在京中飽有讚譽,今日難得有緣,我也想見識見識大小姐的風流!究竟是何等的才華,才能引得京中姑娘們如此的追捧,本宮也十分想見識見識!”

“好說好說,雖說在外都是虛名,主要還是因為我長得好看!”

太子:......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是吧!

酒很快搬了上來,兩人也不需要人伺候,各自斟酒,都憋著一股誰也看不起誰的架勢。 酒杯的邊緣碰撞聲清脆中帶著禮貌儒雅,可執杯之人卻豪氣雲天一飲而盡!

一句廢話沒有,兩人就一杯接著一杯的幹掉了大半壇。

一品居的女兒紅確實上等,辛辣一路從喉管燒進肺腑。

太子看著蘇瑾仰頭飲下的豪爽姿態,渾身上下也許就那纖細的脖頸更像女人,沒有男人帶著些許稜角的喉結,吞嚥酒水的動作絲滑極了。

“這到底是不是個女人!”太子有些上頭,心裡忍不住腹誹,“早知道在詩社就先墊墊肚子了!”

他覺得自己現在有些上頭肯定是因為自己空腹喝酒,萬一真喝不過她也是因為自己毫無準備,早知道在宴會那邊就墊補兩口了!

他也跟著一杯接著一杯的飆著勁,看她像是喝水一般的喝著烈酒,不禁感慨:

“這女人嫁不出去是真的有原因!惹得全城男人記恨也當真怪不得別人!”

喝個酒而已,大馬金刀的坐著,比自己還男人!

這不要臉的竟然還對自己拋了個媚眼!做盡風流之態!可惡!

太子差點嗆死!

兩人的程序就此停下,蘇瑾靠近太子,拍拍他的後背,嗓音因為烈酒有些暗啞,但是不著調的性子讓她還是忍不住的調笑幾句:“哎喲,這是怎麼了?怎麼這般不經逗?月紅樓的打掃丫鬟都比你有定力!”

太子一聽更是火冒三丈:“你拿本宮跟月紅樓的姑娘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