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槐中早朝時候演了一上午的虛弱,太子等人配合著哭訴將士們的悽慘,證據齊全,楊鬱佑的摺子和梁槐中的摺子唸完,大臣們沒有一人吭聲。

四皇子那邊這次沒有過多的糾纏,懷疑不是證據,不能說明任何問題。

御史臺參的摺子裡恨不得讓這個叛國奸臣反覆斬殺,並指出只是一個工部侍郎,肯定不能足以犯下這麼大的罪行,肯定有人包庇。

“臣請陛下一定要查出幕後之人,一個區區工部侍郎,只能是赤勾的走狗,但要說他一個人能犯下這個大罪,臣是萬萬不信的!”

“梁將軍竟然能讓賊人明目張膽的殺害我朝將士,梁將軍治下之鬆散是否也該反思一下?!”

“陳御史你這話就不對了,自來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你不去罵賊你還覺得自己挺高尚?梁將軍治軍不行,合著你行?”

“無知小兒!”被罵的陳御史鬍子都要飛了,“治軍乃梁將軍的職責,這本就是他的過失!老夫這是提醒他辦事要嚴謹!若不是他治軍不嚴,我軍能損失這些將士嗎?!”

“陳御史在教將軍做事嗎?要不你去打仗試試?你上下嘴唇一磕一碰說的輕巧。”

“那楊鬱佑也該斥責,他報上的賬冊是真是假還需要刑部好好審查一下,別是有心之人偽造,實行的什麼苦肉計吧!”

“合著有奸賊已經證據確鑿您是眼瞎一點兒也看不見是吧?!一個小小的工部侍郎就能做下這等彌天大罪,要是沒人指使,您信?他有那本事有那腦子他怎麼沒能考上狀元呢?!”

爭吵一片,而太子,梁槐中,四皇子和林重雲幾人,並未參與罵架,垂眼恭順安靜的模樣。

皇帝看著下面臣子的各種表情,等他們吵得差不多了,下旨抄家,刑部徹查,便沒了下文。

場內人眼觀鼻鼻觀心。

太子低頭不語,看不見表情。梁槐中盡職盡責的扮演著重傷患者,也不吭聲。

下了朝,太子站到梁槐中身邊,吩咐內侍出去時候注意將軍傷勢,務必小心。林重雲走了過來,神態關切:“梁將軍此次為國辛勞,回去還是要注意身體啊!”

太子放在梁槐中身上的手在聽到林重雲的話後僵了一下,起身面向林重雲,“首輔大人也一直為國操勞,您和梁大將軍各有各的辛苦,您身為宰輔,那麼多事情都需要您的決策,您才更需要保重身體啊!”

林重雲淡淡一笑,兩隻手在紫色的官袍袖內握著,他並不如一般文官到了知天命的年齡身材都已發福,而他卻始終筆直,沒有絲毫大腹便便的姿態,這些年好似沒有改變,他還是那個自少年起便才華橫溢的京城貴公子,那個少年起便寫下了“金戈鐵馬為國徵,鐵血豪情灑邊疆”,如今也依然站的筆直。

“太子說笑了,下官也不過就是做一些分內之事罷了。”

太子袖內拳頭握緊,梁槐中淡淡開口道,“在下該回府用藥了。太子殿下,首輔大人,容在下告退。”

太子撥出一口氣,看了一眼首輔後不遠處還沒走的四皇子,對林重雲點了下頭和梁槐中一起離開。

宮內不方便說話,太子憋著這口氣送梁槐中出宮,兩人交換了個眼神,客套的讓梁槐中回去好生休養,便回了東宮。

梁槐中明白太子的氣憤,他只不過常年戰場廝殺,比太子承受力強一些。但是兩人心裡想捅了林重雲的心是一樣的,皇帝的意思他倆也看的明白,無非帝王權衡。

梁槐中幫白鶴安把藥材放好後,帶著她一起去吃飯,白鶴安甜甜的說著她今日的工作,開心自己也像個大夫一樣出診,看著她明朗的俏臉,早朝上的不甘心稍稍鬆快了一些。

“姜成倫是我國子監同窗,我們和太子都自小一起長大。他是沐南候的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