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綻開一個笑容,“你醒啦!嘻嘻,我估摸著你這會兒也該醒了!我的藥準頭越來越好了呢!嘻嘻!”

梁槐中還處在混沌中,這次是因為眼前的少女。

少女一身白衣,垂掛髻上只是簡單的插了兩個珠花,未施粉黛的小臉還帶著些許的嬰兒肥,看得出年齡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可豔麗的五官已經可見未來驚豔程度。一身白衣也不見很多配飾,腰間只掛了一個香囊。

梁槐中是京中顯貴,自認也見過很多姿色上乘的女子,可是那些女人漂亮是漂亮,不如眼前少女漂亮的乾淨純粹。

“嗓子難受嗎?能說話嗎?之前一直在發燒,估計你現在嗓子會有點不舒服。”

“謝謝。”梁槐中跟少女道謝,果然聲音嘶啞,太久沒有說話,嗓子乾澀的疼。

“不用謝啦,來,先把藥喝了吧!不過你真的很厲害喔!”少女端碗坐在床沿,很自然的一手伸到梁槐中頸下,稍稍用力把他的頭往上抬了抬,“你們的軍隊裡我只看見你一個活人,哎,其他的都戰死啦!只有你頑強的活著誒,我看你的戰袍和其他人也不一樣,你是個將領嗎?”

少女邊扶他起來喝藥邊絮絮叨叨。她靠過來身上軟軟的帶著一股馨香,聲音甜脆,如剛才窗外活潑的小鳥。可是說的訊息卻是自己兄弟們的慘死。

梁槐中眼底浮起恨意,這個仇,自己還要給弟兄們報回來!

喝完藥,梁槐中問少女,“我睡了多久了?”

少女在塌前小凳坐著,托腮看著他,“睡了五天了。”

梁槐中心裡估算了一下,應該還好,感受了一下身體狀況,疼痛感倒是還好,就是都被白布纏著行動上有些費勁。

男人眉頭輕蹙,劍眉飛起,深邃的眼窩下朗目微眯,面板並不是十分白皙,長期的行軍打仗使得男人的臉龐染上蜜色,下頜線硬朗卻又不豪放,帶著一些俊朗儒雅氣質。如果他再白一些,肯定是那種畫本子裡寫的那種俊朗貴公子哥兒。

臉上還有一些劃破的傷口,這些傷口減少了許多貴公子氣質,卻給他整個人增加了許多陽剛之氣。

“在下樑槐中,敢問姑娘芳名?救命之恩,必當報答!”

“我叫白鶴安。”

“多謝白姑娘!請問歷陽縣怎麼樣了?戰事可起?”

“不知道,把你拖回來後我沒有下山看過。”白鶴安歪歪頭,顯然她對此事並不是很上心。

梁槐中想想也是,打仗和她有什麼關係呢,不過又怕敵人發現自己沒有死會給小姑娘帶來危險,又問道,“此處只有你自己嗎?山下可有人來尋你麻煩?”

梁槐中自己心中估算了一下,自己傷的多重自己知道,五天能恢復成這樣已經算是神速了。眼前的少女年齡不大笑起來甜甜的,看起來也只如普通人家還處在沒有什麼負擔的小女兒一般,可是這一手的醫術應該不容小覷。

白鶴安一笑,“不會的,他們找不到這裡的。”

梁槐中心下稍安,大抵會有這種醫術的小姑娘身上也帶有些防身的本事在身上,便又是感激的道了謝。

白鶴安跟他說了一會兒話就讓他休息了,跟他說藥裡還有一些安眠的成分,睡的也會舒服一點。梁槐中現在也不想其他,只想快點恢復身體才能做其他的安排。於是聽話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