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孩子不會管你是哪裡來的錢,沒錢了只會找人要,時間一長,很快便沒了積蓄。

兄弟倆又默契的碰起頭來。

“要不,再來一次吧。”

“啊,那行吧。”

兄弟倆分配起任務來,一個前面找人,一個後面找銷路。

雖然兩人嘴上都沒說,但其實腦子裡也將第一次的事情回想了無數次。

第一次時的緊張也都還記得,失誤也都還記得,拿到了銀子的喜悅也都記得。

第二次下手的時候明顯兩人都成熟了不少,準備的東西也完善了許多。

壞人總是壞事一點點積累起來的。

心也是一點點硬起來的。

兩家的媳婦也都發現了一些不對勁,但大部分女人嫁了人還是要跟著男人過,為了整個家,也不能說出去。

再加上有了錢,女人們不摻和男人的事兒,她們也就當不知道。

一來二去李平家在村裡也越來越有錢,村裡也不知道這兄弟倆做了什麼買賣,就看著兩家人也不種地也不打獵,也不愁吃喝。

兩三年,兄弟倆就綁走了五人。

這次翻車,還是因為河套村的那個屠戶,之前給她找個那個媳婦,一個沒留意,那女的自盡了。

那屠戶哪裡能樂意,找到兄弟倆,說什麼要他倆再賠一個,不然就報官!

兄弟倆哪能樂意,軟磨硬泡扯皮了半天,才終於同意,屠戶再花一兩銀子,兄弟倆再給他補一個,再看不住,大家以後誰也別想好!

兄弟倆運氣也好,沒兩天就遇到一個外地姑娘,直接悶暈了帶走。

兩人在路上還在唸叨,這個姑娘太好看了,送給屠戶真是可惜了,說什麼也得讓他加錢!這要是賣到青樓也得不少錢。

往常這藥悶完姑娘,都得暈個大半天,可這次兩人都不知道姑娘是什麼時候醒的,到了屠戶那,把人扔到床上,三人就開始談論銀子,結果那姑娘趁空就要逃跑!

屠戶眼疾手快,姑娘還沒出院子就被一棍子打暈了。

最終屠戶還是付了一兩銀子。看到姑娘確實好看,大方的讓李家兄弟牽走了一頭羊作為結束。

回家後李平便讓人殺了羊,一家老小吃了,一齊發病,誰也沒跑得了!

白鶴安聽後,渾身氣的發抖。

梁槐中將人抱在懷裡,對著京兆尹吩咐道:“將人全部拿下,這病治不治的我看也沒多大的必要了!”

李家人哭天喊地的求饒也沒用。

白鶴安心急如焚,路上樑槐中安慰道:“河套村不遠,只要人活著,都來得及。”

少女點頭,但是沒有見到人,擔心一點沒少。

將軍府的馬都是良駒,一個時辰的功夫,眾人就已經到了。

村子不大,整個村子也就一個屠戶,梁槐中抱著白鶴安下馬,風林已經將門踹開。

院子裡躺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高壯漢子,滿臉血汙膿包,臉色已經出現了青紫。風林上前檢視一番,回稟道:“主子,這人應該昨夜就躺在外面了,昏迷了有一陣了。”

雖然是春天,夜晚還是很冷,這人也全靠著底子好,凍了一夜沒死。

既然這屠戶已經這樣,那賣過來的姑娘或許還安全。

白鶴安焦急喚道:“思白!思白!”

屋內傳來響動,很快門被推開,出現一個身影。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一身橘色衣裙,長相俏麗,可是頭上卻纏著紗布,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捂著腦袋,因為跑出來的急切,晃到了傷口,齜牙輕“嘶”了一聲。

少女緩過了那股疼勁,見到院中的白鶴安,笑了開來:

“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