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啊,居然要考慮這麼多事情,還要顧慮這顧慮那的,突然心生憐憫。
就這樣,到了下午18:00後,換班了,張野坐診班。
那首米蘭家的小鐵匠突然響起。
“喂,你好”。
“是張野嘛,我是心血管內科的王豔老師。”電話那頭傳到。
糟了,肯定有什麼問題,難道是今天下午那個病人?王豔老師是自己在心血管內科規培輪轉期間的上級醫師。
“哦哦,你好王老師怎麼了嗎?”
“你今天送到我們科室那個病人,你為什麼不做了胸部CT再送上來,病人不是胸痛嗎,你知道他是什麼病嗎?”電話那頭傳來了略帶責怪的聲音。
唉,張野心裡再生一點悲哀,自己不是醫院的正式員工,但是轉診醫囑單上卻要求籤自己的名字,不過也沒什麼了,這個病人到底咋了?
“怎麼了嗎,王老師,病人是噁心、嘔吐來醫院的,後面出現的一個胸痛症狀,是我的疏忽,沒有給他做胸部CT,是有什麼情況嗎?王老師。”張野疑惑的問道。但是心裡已經有答案了。
病人從接診那一刻血壓一直稍偏高。既然這麼說,排除了心肌梗死後應該就是主動脈夾層了。
“病人是主動脈夾層!而且是A型,現在送到上級醫院去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活……”然後後面便是一堆批評的話了。
“嗯嗯,對不起王老師,給你們添麻煩了。”張野垂著頭回答道。
果然,人生處處是困難啊,不過拋開這些不說。張野明白了,其實自己冷靜的思考的話,完全可以想到,但是其他因素太多了,真的,這個職業,不能為其他所迷惑,自己才是主診,自己說了才算,各司其職才對的嘛!
但是,也不知道那個病人怎麼樣了,張野心裡顫顫的。
米蘭家的小鐵匠再次響起。
想也不用想,夜間了,有病人來看病了。
張野快速穿戴好白大褂及帽子、口罩,迅速開啟值班室的門。
“我他媽的!這!”張野吃驚的喊了出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黑暗,沒錯,就是那熟悉的黑暗。
張野同上次一樣,順著微弱的光走入黑暗轉角,果然,還是那和急診操作室一樣的場景。
旁邊座椅上,還是那位熟悉的,一個黑色禮帽,一身黑衣,手持黑色原木龍頭柺杖的老人。
“龍伯?”張野很是疑惑。
“嗯,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面了,不過這次是有正事的,跟上次一樣,需要你進行縫合。”
“啊?上次,真的不是夢嗎?”唯物主義的張野此刻也有些動搖了。
“哎呀,好痛!”瞬間張野有一種頭疼的感覺。
“臭小子,你忘記上次你還叫我幫忙,夢會有這麼真實嘛!”龍伯的龍頭杖從張野的頭上拿下。
“我?可是,能解釋一下嗎,這真的很難以讓人明白啊!這又不是什麼科幻電視劇!”張野衝著龍伯嚷嚷著。
“好吧,簡單給你說一下吧,免得等你醒過來了又覺得這是一場夢,請坐吧。”龍伯說著。
“問你一個問題,有沒有想過人最終的歸宿在哪裡?”龍伯淡淡的說道。
“其實我想過,人最終的結果和動物、植物是一樣的,走向死亡,所以其實很多時候我也很糾結,既然結果都一樣,為什麼人還要這麼辛苦的活著?”
“你覺得人與人之間的區別是什麼?”
“我覺得是靈魂,無論誰都不過是一匹肉囊,但是唯一不一樣的就是,內在的東西。”
“沒錯,肉體不過是一個容器,而我,以及我身後的人們,便是這容器核心的安置者,但我們不稱為鬼或者魂,雖然和你們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