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夢晨小聲地對家堂說“家堂哥你知道田傳傑有個兒子嗎?”家堂笑道“那怎麼不知道?叫田家順是我同族的哥哥”夢晨接著道“你可知道他現在幹什麼?”“應該是在登州府當什麼執筆”這執筆相當於現在的秘書。夢晨點頭道“不錯,田傳傑被你奪了族長之位就搬到他兒子那住了”家堂點頭“不錯,這事我知道。”夢晨繼續說“這田家順就和倭寇有牽連”家堂臉上一變“你怎麼知道?”夢晨道“你可知道田傳傑以前和我爹原來是有些來往的”家堂點頭“是啊,我們打賭那天,你們還在陳家老店吃飯。”夢晨點頭道“不錯,那天田傳傑喝多了酒還和我爹說要派人提親,讓我爹將我嫁給他兒子呢!”家堂心頭一震臉上卻不露痕跡道“那不是挺好,你們郎才女貌,兩家又門當戶對”。這時一旁的戚如虎把長刀往地上一摔道“完了,家堂哥你的老婆要被別人搶走了”。夢晨瞪了他一眼“小孩子懂什麼?”繼續對家堂說“我爹當場就拒絕了”聽到這家堂心裡暗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笑容。只聽夢晨道“我爹說你那兒子我早有耳聞,抽大煙,逛窯子,我就這一個女兒怎麼能嫁給他”戚如虎又插嘴道“不錯不錯,還是我家堂哥好,年輕有為儀表堂堂”家堂道“如虎你別打岔,夢晨你接著說他是怎麼和倭寇有牽連的?”夢晨道“田傳傑當時很不高興又喝了酒,就說我兒子和日本人做生意日進斗金,抽大煙也敗不了家,還說男人年輕喝點花酒算什麼?王老兄你不也幾個姨太太嗎?當時我爹無言以對,後來他就下樓與見你和家樂,家才和酒”家堂道“現在登州和日本人做生意的人不在少數,怎麼能認定他就是和倭寇有關係?”夢晨道“原來我也不知道,前幾天我和你去請如虎看到那倭寇懷裡有一個鐵哨”家堂道“對,那鐵哨我也見過,卻記不起在哪裡見過”夢晨道“田傳傑有一隻,就掛在腰間,我還問我爹田族長腰裡怎麼掛了一個哨子?我爹總說我多管閒事。”家堂也恍然大悟“這田傳傑還真是和倭寇有關係!但他兒子怎麼又和倭寇有關呢?”夢晨道“你想啊,田傳傑又不怎麼出門,他自己又說兒子和日本人做生意!”戚如虎道“不錯,今天就去把這狗父子殺了”家堂道“不要著急,咱們現在還沒有證據”
這時只見又一匹馬朝三人飛奔而來,跑到近前夢晨已看出是自己的貼身丫鬟嫻兒不禁不悅道“是不是我爹又讓你來找我?”嫻兒道“不是啊!小姐!不好了,田傳傑父子帶著重禮來咱家,還說要那田公子和你訂婚”。夢晨道“那我爹怎麼說?”嫻兒道“我看老爺起初也不太樂意,可後來田少爺又是送金子,又是給太太們送首飾,後來就猶豫了”夢晨道“這個老糊塗,他不知道田氏父子和倭寇有關係,咱們快回去,別讓他一時高興再答應了。”轉身對家堂道“你也跟我去!”家堂剛才聽嫻兒一說心中極是失落,此時聽夢晨叫自己一起去,一時不知她要幹什麼,竟不上馬。旁邊的戚如虎大叫“家堂哥,快上馬呀!再不去老婆真就歸別人了。”說著也用長刀撐地飛身上馬。家堂也上了馬,一行四人打馬飛奔到王府門口,也顧不上拴馬跑進門去。
此時王老爺正拿著一隻玉壺仔細欣賞,旁邊一個二十多歲病殃殃的男子正在給他講這玉壺的來歷,他就是田傳傑的兒子-田家順,田傳傑滿面春風的坐在椅子上。
只聽田家順道“伯父您看這玉壺是上等的和田白玉所制,我知道您這身份黃金太俗,白銀太賤,只有這玉石才配的上您的身份,常言道君子如玉麼,您就是那謙謙君子”王老爺聽得心花怒放,頻頻點頭。田家順見時機差不多了,就說“小侄早就傾慕夢晨妹妹,你我兩家又是門當戶對,若咱們兩家結秦晉之好那可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王老爺也想女兒十七八歲了,早該定個好人家,只是就這一個心肝寶貝,捨不得早嫁,才耽誤到現在。這時見田家順雖說不算英俊,可也過的去。就隨口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