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天禾酒店。

一場蔚為壯觀的婚宴結束後,新娘顧楠之拿著一厚厚的紅包打算給閨蜜一個驚喜。

不想,驚喜卻是屬於她自己的。

偌大的意式輕奢雙人床上,一條修長光嫩的玉腿正有意無意的向外舒展,喘息聲此起彼伏。

顧楠之不願去相信眼前這一切,豆大的淚珠顆顆分明順著睫毛顫抖著落下。

蠶絲被褥下滑,兩具白花花的身體抱在一塊兒肆意扭動,這一場景實在令人作嘔。

倒是不想,先發現她的竟然是她的好閨蜜兼本次婚禮的伴娘——包念恩。

“啊!”

包念恩下意識拉過一旁的被子將自己包裹的一絲不露,緊接又著抽泣道:“楠之,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無意的就可以嗎?包念恩,我們十多年的朋友,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今天可是我的婚禮!”顧楠之難忍心頭的怒氣,直接一巴掌甩在了包念恩的臉頰上。

因為沒有控制力道,包念恩嘴角一下便滲出血來,從來沒有捱過巴掌的她一下就怒了,二話不說直接撕扯起了顧楠之的頭髮,“你憑什麼打我?顧楠之,你別忘了,如果沒有我,你家早就窮困潦倒了。”

顧楠之氣得臉色鐵青,“那你就可以睡我老公了嗎?”

是,她家沒錢,這些年若非包念恩家裡幫忙,爸媽根本找不到輕鬆自在的工作。

但這並不代表她可以接受和包念恩和共享自己的男人。

包念恩摸了摸自己已然紅腫的臉頰,滿是不屑,“我睡了怎麼了?拜託,現在這個社會,上床,再正常不過事了。況且,你們這還沒有領證呢!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是修女嗎?談了那麼多年戀愛,睡都不給睡,如果不是我三天兩頭幫你餵食,束脩傑他早跑了,你還有機會嫁給他?”

顧楠之攥緊了拳頭,緊閉雙眼,又深呼吸了好幾口,“三天兩頭?你怎麼好意思說這樣的話,原來你們一早就……束脩傑,你還是不是男人?這種時候了,你一句話都沒有嗎?”

“楠之,楠之,不是這樣的,你,你聽我解釋,我喝多了,我大腦不受控制的,你知道的,我愛你,我從來都只愛你一個。”

束脩傑是連滾帶爬從床上起的身,就連傢伙兒事都沒有擦乾淨,再加上這空氣中洋溢著的特殊氣味,此時此刻,顧楠之除了覺得可笑再沒有其他的想法。

她很是嫌棄的將束脩傑的手甩開,一臉嫌棄,“你追我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我顧楠之對待感情有潔癖,如果你有了新人,我可以走,但你不能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你不覺得你這樣非常下賤嗎?”

“不是的,楠之,我愛你,我真的愛你,你相信我。”

“束脩傑,我們再沒有關係了。”

顧楠之將手上的結婚戒指狠狠扔在了束脩傑的身上,只留下一個冷漠的眼神,瀟灑離去。

不對,其實是不夠瀟灑的。

轉過身的那一刻,她那眼淚還是不住的流著。

原來被人揹叛是這種感覺。

原來對一個人失望到極致的時候,是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想再說的。

他追了她那麼多年,說這輩子一定會好好對她,說沒她不能活,原來都是假的。

明明是大熱的夏天,顧楠之卻覺得涼意漸起。

看著霓虹燈閃爍,她卻看不清到底何處才是她的歸屬。

其實最初,她並不喜歡束脩傑,是他死纏爛打多年,她拗不過便同意了。

原以為退而求其次的選擇至少會讓她沒那麼累,可結果卻還是一樣的。

“我的愛,像塵埃,散落在邊疆地帶……”

手機鈴聲響起,顧楠之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