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這麼損,還知道充話費這個梗,除了姜願那女人,不可能有別人。

封旎勾著唇想笑,眼眶卻莫名發燙。

姜願見狀便知道自已沒認錯人,一瞬間眼淚直接從眼眶裡掉出來。

姜願這一哭,倒是把封旎給弄懵了,還以為是自已對暗號的行為傷著對方了,趕緊解釋:“願願你別哭……是我,我是封旎。”

“我剛才跟你對暗號不是不信你,是因為末世裡有很多人覺醒了異能,所以難保有人或者喪屍利用異能冒充你……”

封旎邊說邊從包裡拿紙遞給她。

不料姜願見她過來卻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你別過來。”她紅著臉,有些尷尬地解釋:“我好多天沒洗澡了,身上又髒又臭,我怕燻著你。”

封旎聞言輕笑了聲:“你再髒能有這些喪屍髒?”

姜願這才察覺到滿地的喪屍骸骨,再看看四周,確認只有封旎一個活人後,頓時瞪大了眼睛:“這些喪屍……都是你幹掉的?”

她還以為封旎是加入了基地,組隊出來清繳喪屍。

封旎點點頭。

姜願頓時上上下下將封旎又重新打量了一遍,這才發現眼前的封旎,跟自已中的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倒不是說旎旎以前不好,相反,她那時候是太好了,成天一副老好人樣子,所以公司裡那些人才會蹬鼻子上臉的欺負她。

現在的封旎,雖然還是笑著,但她的笑容卻比以前更自信更美,眼神也比以前堅定——不再顧忌他人死活的那種堅定。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像旎旎這樣本性純良、熱情開朗的人,恐怕只有被傷到心死,對人性徹底失望了,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姜願不敢去想,這半個多月她都經歷了什麼。

對姜願來說,她跟封旎不過兩個月沒見,但對封旎來說,卻是隔了一世。

而現在姜願又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封旎本來有一肚子的話想跟她說,結果一抬頭看到對方又紅了眼眶。

封旎有些懵了:“好好地怎麼又哭了?”

姜願卻不肯解釋,只是迅速地擦了眼淚然後重新擠出笑:“我這是太高興了,本來以為海市這麼大,找你應該沒那麼容易,沒想到我剛到海市就碰到你。”

封旎聞言卻是一怔:“你今天剛到海市?”

“對啊。”

“那你之前都在哪兒?”

“之前一直在京市,三天前從京市出發過來。”

封旎皺眉。

雖然說三天前天氣已經回暖,可這半個多月的極寒暴雪,已經導致交通工具全面癱瘓,不可能有什麼火車高鐵,飛機航線更是早就停運了。

私人飛機倒是有可能。

但以姜願末世前的身份地位,想在極寒天氣聯絡到私人飛機把她從京市送到海市,可能性基本為零。

不是飛機,也不是火車汽車,那她該不會是……

“沒錯,我就是騎這車來的。”

姜願見封旎看向她身旁的雪地摩托便猜到了她在想什麼。

她隻字未提這一路四十多個小時騎行的辛苦艱險,只是一臉驕傲地拍了拍身下的小摩托:“這車酷吧?我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