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辛蕪拉過她搖了搖頭。

沒用的,她們都知道,此刻說再多都是沒用的。

於是便從剩下的公子中又選了一位充作前三甲,那公子也是趕鴨子上架,他自知技不如人,只是因為他是男子才輪得到他,窘迫得很。

肖浩不顧他們二人,率先走上去選了白玉弓作彩頭,這不像他往日作風,林明辰下意識朝他看了一眼,這才看見他素來掛著爽朗笑容的臉上此刻冰冷如霜。

原本此事就這樣揭過了,不料,許久不說話的齊青突然笑道:“不知夫人是如何評價前朝平南將軍的?”

平南將軍?趙青煙不知道他說的是誰,只瞧見朱夫人臉色驟變,勉強道:“齊五公子說笑了,我一個普通女眷,如何能去評價將軍們。”

“是嗎?我見夫人剛剛那定論的氣勢可不像這般謙遜啊!”

齊青雖是笑著說的,但現場沒有一人覺得他在說笑,相反,此刻他周遭的氛圍冷凝,竟沒有一人敢打斷。

朱夫人全無剛剛的底氣,一個字都不敢應。

偌大的庭院,安靜得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見。

“平南將軍自然是我輩楷模,此生若能像平南將軍一樣上陣殺敵,我此生無憾!”

一陣風吹過,海棠樹枝葉晃動,沙沙響聲在寂靜的空氣中迴盪,朱顰兒兩側碎髮被風擾亂,她的眼神卻堅定地不曾動搖,平靜而充滿力量地看向齊青。

齊青回望,眼中盡是讚歎:“好!朱姑娘果然有膽識!”

說罷,他似乎覺得無趣,同林明辰打了招呼後先行離席了。

待他走遠了,朱夫人才喘過氣來,回想起剛剛自己女兒那般大逆不道的話來,立馬氣不打一處,怒聲道:“就算是平南將軍她最終也是嫁人相夫教子!”

朱顰兒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默不作聲。

如此宴席便匆匆散了,趙青煙正急著回去好好問一番,小杏走上前朝著她們行禮:“趙夫人,林老太太請您和小姐們前去前廳一敘。”

寶香堂內。

“你說辰兒對那趙承書的長女有些不同?”林老太太半合著眼坐在主座上,下頭李夢坐著恭敬,站在身後的茹紅低垂著頭。

李夢起身:“母親,辰兒是我親生孩兒,我最是清楚,他看著溫和,實際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一個女子,只有那趙青煙,辰兒看她的眼神實在不同!辰兒是如今林府最大的孩子,婚事有多重要兒媳是知道的,這才第一時間趕來和母親說此事。”

林老太太思量片刻,她自是知道李夢心中那些彎彎繞繞,不過她們在意的的確是同一件事,她也不想再多為難,開口道:“我已將那趙家女兒連她母親一同叫來了,我先看看品行如何再議。”

林老太太忽然又想到些什麼,看了眼李夢:“昨日我見了那安雲舒有些印象,似乎當年清風也認識她?”

李夢臉色一僵,險些維持不住臉上表情,勉強笑了笑:“兒媳也不太清楚,當年才剛到京城沒多久,安雲舒家中便出了變故,並沒有什麼交集。”

林老太太便也沒有再問。

不到一炷香時間,趙氏母女到了。

安雲舒帶著姐妹倆恭敬行罷禮,內心正不住琢磨著林老太太叫她們過來做什麼,餘光瞥見李夢也在,不自覺地有些不安。

趙青煙沒想那麼多,見上頭沒人說話,便開始小心打量著周圍。

寶香堂前廳不大,牆面正中掛著碩大匾額:慎終如始,則無敗事。

此字道勁有力,疏朗俊秀,只那筆鋒稍微欠缺了些,有些可惜,不過這書法造詣也已是極高了。

見趙青煙不看自己,反而盯著那字畫,林老太太忍不住有些好奇:“趙大姑娘,這字畫可有哪裡不對?”

猛然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