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哪家的,到底是不是大家出身,可她也不能明面上直接回懟,正想著如何回絕,那頭趙青煙先接話了。

“自然都是極好的,只是孫女如今身體還沒大好,只怕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趙青煙雖然比不上趙辛蕪會說話,可是她勝在臉皮厚啊,別的小姐談及婚事可能臉一下就紅了,可是她就不會啊。

趙老太太難得頓了下,趙承書連忙接話:“還是先養好身子為重,其他事可以再慢慢商議。”

“大丫頭不小了,你們還是要多為她上點心啊。”趙老太太說罷,便像是累極了,閉眼不再說話。

趙承書會意,連忙帶著幾人放下碗筷,退了出去。

雖然這次擋住了趙老太太,安雲舒也意識到了,趙青煙的婚事還是要儘快定下來了,不止趙老太太這頭,怕是好多人家也都盯著她呢,只是要尋到一個合適的,趙青煙自己還喜歡的,也真是不容易啊。

趙青煙卻沒想這麼多,反正她也做著這輩子不嫁人的打算,一想到在這個時代,男子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要她和一個男人一輩子生活在一起,想想就已經很可怕了,還要她和一群女子爭奪一個男子,那簡直是開玩笑。

別人催歸催,反正她不嫁,最後如果實在抵擋不住,她都想好了,附近有座道觀,她直接出家去。

幸好安雲舒聽不見她內心的想法,不然她哪裡還能在這邊優哉遊哉地聽趙辛蕪和趙承書說話。

城內不遠處有個小山包,趙承書在她們離開這幾日,已經僱人在那山上用趙辛蕪的方法種滿了糧食,再過半個多月便可以收成了。

現在的問題便是,要怎麼樣又快又有力地在農夫之中推廣開來,需要派人手一戶一戶地親自教學,還需要把其中的利處講清楚,這樣才能保證他們正確地,並且是自願地用這種新方法種糧食。

“父親,您負責安排人,我來教他們如何教導農人。”

趙辛蕪說得平靜,不難看出她的信心。

趙承書現在也極為相信他女兒的能力,雖然不知道她是從哪裡知道得這個法子,但很明顯,這個法子有效,很有可能真能解決眼前糧食虧空的難題。

聽到她的話,趙承書毫無猶豫,應得極為爽快。

勞累了一天,趙青煙總算能沾到床,她恨不得馬上昏睡過去,又聽到窗戶被關上的聲音。

她連眼睛都不想睜開,嘟囔道:“楊柳,很熱,不要關窗。”

過了許久卻沒得到回覆,疑惑地睜開眼,這才看見男子站在窗邊。

“你來幹什麼?”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房間裡看到紀潯她已經不會驚訝了,趙青煙習以為常地坐起身,這才發現剛剛實在困急了,竟然連外袍都沒脫就躺上床。

紀潯見她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面色有些古怪。

“那人招了。”

“那個逃走的丫鬟?”

這麼快?按理說願意鋌而走險為主子做這種事的,應該都是相當忠心的,或者又是有什麼把柄在別人手上的,怎麼說招就招了?

看見趙青煙有些不解,紀潯補了一句:“我的人發現她的母親受人監視,就把她暗中劫走了。”

趙青煙聽得想笑:“合著她母親在誰手上,她就聽誰的啊。”

“你就不想知道是誰設的局?”

趙青煙看了他一眼,有些莫名其妙:“想啊,還沒問到嗎這不是,讓我猜猜啊,是不是林六小姐啊?”

紀潯挑眉:“你怎麼知道?”

“啊?啊?”

趙青煙原只是隨口一說,突然想到林明安娶了肖梨,對他而言是好事,但僅僅他一個男子是很難完成這個局的,必須還要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