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了,不要動不動就跪,你忘了嗎?”
春風難以置信抬起頭,看見趙青煙眼中竟真的毫無責怪,心裡說不出什麼感受,只是想著,她真的和主子說的一樣,是個極好的人。
“奴婢是五年前來到小姐身邊的,當時小姐在一群丫鬟中選了奴婢,主子只告訴奴婢要護小姐周全,其他的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想來當時紀潯一定在其中動了不少手腳,不然趙小姐怎麼會就那麼巧,那麼多人,偏偏就選了他的人,看來他對趙小姐真是情深義重,竟捨得花這麼多的功夫只為了守護自己心上人周全。
“只是奴婢最終也沒護住小姐,不然小姐也不會昏迷那麼久了。”春風神色懊惱,似乎極為難過。
聽她的話,似乎對當年的事竟然知道一二,趙青煙一下來了精神:“你知道什麼嗎?”
不料,春風搖了搖頭:“那天小姐和趙夫人去寺廟上香,中途小姐的馬車突然失控,車伕怎麼拽繩都不管用,最後竟然被甩下了馬車,小姐和夫人坐在馬車上,奴婢想要去拽繩子,但是不管怎麼嘗試,都是差了一點,那馬像發瘋了一樣,跑得又快又急,奴婢怎麼追也追不上,不知道追了多遠,奴婢只在沿路上看見受傷的趙夫人,小姐卻連同那輛失控的馬車不知所蹤,等到奴婢再見到小姐的時候,小姐已經陷入昏迷了。”
女孩的聲音微微顫抖,就連回憶她都怕極了那種完全不受控,盡了全力也做不到的感受,在那之前她只覺得自己身為同級中的佼佼者,雖然聽了主子的吩咐,受命來保護這女子,她內心卻是不以為意的,只覺得這次主子實在是大材小用,她這一身武藝能在這閨閣女子身上得到什麼發揮?
沒想到,在唯一一次需要她的時候,她竟然完全發揮不了作用,比趙府其他人武藝高強又有什麼用?不都一樣只能幹看著小姐被那駕不知道駛向何處的馬車帶走,她唯一強點的就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們越來越遠。
之後春風再也沒有收到過主子的任何任務,甚至她都再也沒有見過他,她知道主子一定是對她失望至極,她已成了棄子。
直到那天,在那鎮上的小小客棧之中,她看見了那個男子。
儘管他和主子的面容完全不同,可在與他對視的那一瞬間,她認出來了,那一定是主子,果不其然,在安頓好小姐之後,那人便找上了自己。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忘了很多很多事,甚至還問了她為什麼會在這裡,話語間,全然不記得當初是他將她安插在這裡的,更可怕的是,他似乎連曾經在趙府生活過的事情也忘得一乾二淨。
那一晚,春風和他說了很多,可這也僅僅是當年之事的冰山一角,很多時候她並沒有陪在趙青煙身旁,她只能將其中一些她知道的事情和他說。
只記得主子聽完自己說的,他的神色深沉地可怕,最後什麼也沒說,只讓她繼續待在小姐身邊,一定要保護好她。
她這才知道,哦,原來當年主子沒有拋棄她。
真好。
趙青煙察覺到她的恐懼,以為她是受了紀潯的責罰,心裡頭暗暗罵了他幾句,卻忍不住地想,到底是發生什麼了呢?之前的趙小姐就是因為這件事才讓她趁虛而入的嗎?
那她是去世了嗎?
想到這兒,趙青煙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春風了,雖然不是她的錯,可是趙小姐也真的因為這事不在了。
春風並不知道趙青煙芯裡已經換了個人,在她看來小姐醒來了,她至少還沒有釀成大錯,此時和趙青煙說清了她的身份,心情也輕鬆了不少。
“那天楊柳染了風寒,待在趙府休息,沒有去大園寺,回府時小姐不在,奴婢卻完好無損回去了,她對奴婢的教誨是應該的。”
趙青煙知道,她這是在說楊柳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