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過幾日沒準就全好了!”

雖然見她輕鬆,朱顰兒還是有些擔心:“你要好好上藥,可千萬不要留疤了。”

趙青煙點點頭,不管怎麼說,她也是愛美的。

前頭席面驟然安靜下來,實在是安靜得太過突兀,趙青煙兩人不禁朝前面看去。

原本簇擁著的人群向兩邊散開,從人群中間留出的道路中,走出一名身穿鵝黃色長裙的女孩。

全場因為她陷入寂靜她也全無反應,自顧自地尋了個角落的座位,徑自倒出桌上的熱茶,怡然自得地喝起茶來。

過了片刻,人群中才走出個夫人,急急地揮開眾人視線,坐到那女孩的身邊。

趙青煙印象深刻,這抹鵝黃色,那天就在那冰冷刺骨的湖水中沉浮掙扎。

“盈盈?她不是得了風寒了嗎,這麼快便好了?”朱顰兒看見是她也有些驚訝。

“而且還穿著之前那件衣服。”趙青煙不知道蘇盈盈內心是怎麼想的,竟然穿著那天落水的長裙赴宴,朱顰兒那晚不在,聽了趙青煙的話還有些怔愣,想了下反應過來,詫異地看向她。

趙青煙點點頭:“落水時,她就穿著這件鵝黃色長裙。”

宴席就要開始了,趙青煙兩人也只得回了座位。

趙青煙遠遠地就看見朱夫人身邊站著個男子,她下意識覺得不妙,正想撒腿就跑,沒想到安雲舒先一步看見了她,眼中的警告毫不掩飾,趙青煙猶豫了半天,覺得還是不要拂了她的意思最好,於是只得一步分作兩步走,慢慢挪到了座位旁。

趙辛蕪見她來了,面上的笑容總算有些真切了,只是不難看出,是幸災樂禍的真切。

“你瞧,這丫頭總算願意回來了,青煙,快過來。”安雲舒倒是顯得格外精神。

再怎麼慢,也有走到的時候,在安雲舒的眼神督促下,趙青煙終於走到身邊,笑道:“母親,朱夫人。”

這才看清朱夫人身邊的男子,身姿挺拔,五官清秀,此刻正笑盈盈地看著她們。

“青煙,這是朱畫。”朱夫人笑道。

“朱公子。”趙青煙禮貌行禮。

沒想到那朱畫見到趙青煙,竟有些錯愕,整個人怔愣住了,直到朱夫人輕輕咳了一聲才回過神來,有些慌亂地攏手。

“我這小子沒怎麼見過姑娘,想是不好意思了,你去吧。”朱夫人笑道,輕點頭讓朱畫離開,身邊的侍女便上前引著他離去。

安雲舒面色有些不好,原本想著這孩子是朱夫人生養著,再如何也不會差到哪兒去,一開始確實是交談自如,也很得體,沒成想一見趙青煙竟然連話都不會說了。

朱夫人也有些愧疚,擔心趙青煙將此事放在心上,便拉著她的手坐下:“在外頭這麼久定是有些累了吧,坐下喝喝茶吧。”

安雲舒見此面色才好了些,趙辛蕪卻是若有所思地想著什麼。

席面開始後,朱夫人兩個女兒也回到了座位,一個叫程琴,一個叫程書,兩人看起來都是受過精心教養的閨閣女子,舉止得體,彷彿每個動作都經過用心計算一樣,一舉一動盡顯女德風範。

今日的菜色都是趙青煙愛吃的,什麼金乳酥、貴妃紅酥她都顧不上吃了,那道鱖魚肉羹鮮得她兩口並做一口吃,要不是不能再加一盤,她恨不得直接再殺兩條來吃。

至於那些糕點她便偷偷塞給身後的楊柳春風,讓她們趁熱乎,找機會趕緊吃了,這讓她們二人簡直受寵若驚,原還想推脫,突然有人衝著她們這個方向走來,嚇得一股腦全塞到衣袖裡了。

楊柳還在擔心衣袖裡的糕點會不會碎了,沒成想那人竟真的是找她們的,遞了張紙條給她便匆匆離去。

楊柳不識字,開啟那還沒手掌大的紙條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