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說只學過幾招,因為時間緣故,他就叫我去找他師傅,也就是馬老先生,我這才找上門的。”

聽完男人的描述,李凱鋒良久才反應過來。

(這麼玄乎啊……)

“那個,現在您的母親和女兒還在家嗎?”

“都在。”

“先帶我去看看吧。”

男人掏出鑰匙,開啟房門。正值酷暑的六月,屋子裡卻如同墜入冰窖一般,陰冷刺骨,叫人止不住的打寒戰,李凱鋒不禁縮縮脖子,罵道。

“這陰氣真tm重!”

環顧四周,屋內很黑,只有為數不多的光亮從窗簾的縫隙中鑽進來。

“大白天的,為什麼要拉窗簾啊?”

“自從得了病,我女兒就非常怕光,所以我們家從早到晚都一直拉著窗簾,晚上也不會開燈,需要工作的話就會將我女兒的房間任何能透光的縫隙用絕緣膠帶封死,這才敢開盞小檯燈。”

“令堂也會如此嗎?”

“她倒不會,說來也奇怪,除了發高燒,還真沒有其他症狀。李先生,你看這事兒能解決嗎?”

李凱鋒才跟馬孝忠學了不到兩天,除了一小部分的通背拳招式,其他是什麼都不會,更別提抓這樣的不乾淨東西了,但出於好奇心,他還是決定留下來再觀察觀察。

“能帶我去瞧瞧那幅畫嗎?”

“這……你確定?那東西可邪乎的很!”

“畢竟問題的根源就是那幅畫,只有從它下手才能解決問題,我先準備一下。”

說著,李凱鋒將揹包中的文王鼓和趕將鞭取出,而後左手端鼓,右手持鞭,道了聲。

“走!”

來到男人女兒的房間,輕推開門,只見一位中年婦女正坐在床邊,望著床上躺著的少女,少女雙目緊閉,面色蒼白,嘴唇幾乎是沒了血色,彷彿一具死屍一般。見有人進來,少女強撐著微微睜開眼睛,雖然目光失了神,但依舊晶瑩剔透,純潔無瑕。

“床上躺著的就是我的女兒――嚴巧芸。”

那位中年婦女見丈夫帶回來一個陌生人,疑惑的問道。

“這個孩子是?”

“他是馬老先生的徒弟,先來探探情況。”

女人臉上掛著淚痕,衝李凱鋒深鞠一躬道。

“有勞小兄弟了。”

望著女人憔悴的面龐,李凱鋒不禁暗自感嘆。

(家裡出了這種事,換作是誰都無法好過,光操心就操碎了。)

“你先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們就行。”

女人點頭,而後出了房間。這時屋中就只剩下男人、李凱鋒、與床上的少女三人,房間裡能清晰的聽見彼此的呼吸聲,掛鐘嘀嗒作響,好似生命的倒計時。

床頭掛著一幅畫,呈卷軸式,從上到下散下來,畫中央是用丹青渲染成的一名女子,長髮披肩,頭頂懸簪,身著淡青色錦緞長袍,腰繫紅絲絛,手撐一把油紙傘,在雨中亭亭玉立。女子的神態、外貌,皆被刻畫的栩栩如生,彷彿下一秒就會從畫中走出來一樣。她背身依在橋中央的欄杆上,橋下是潺潺的河水,雨點滴落水中,驚起幾陣波紋,漾開,進而溶在水裡,消失不見了……

“畫的真棒啊!”

李凱鋒忍不住讚歎道。

“這就是你所說的那幅畫嗎?”

“對,就是這幅。”

“據你所說,這畫中的女子會在午夜12點現身,看來我還來得早了。”

“那,那怎麼辦啊?”

“只有等嘍,嚴先生,你先回避一下吧這裡陰氣太重,對身體有損傷,有我在這兒,想必那東西也不會亂來。”

“好,有勞了。”

等嚴奉靳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