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楊隨著小車搖搖晃晃地往懷特經常打獵的地方前進。

"你知道嗎?你看的我眼神有些不對勁,當一個警察的話,最好不要對一個拿著槍的人這樣看。"懷特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告誡道。

陳白楊有點尷尬,原來自己臉上這麼藏不住事情嗎?

"好的,謝謝。"

"剛大學畢業嗎?"懷特善意地笑了笑,倒是很什麼介意的樣子,"我明白,畢竟發生了這種案子,我如果是條子的話也會疑神疑鬼的,畢竟死的是自己的同事,誰知道下一個會不會就是自己。"

"確實有點讓人害怕。"陳白楊笑了笑,"謝謝你的理解。"

一場談話讓兩人的關係拉近了不少。

"看到了嗎,有隻鹿在那裡。"一望無際的荒野上,懷特拿著狙擊獵槍興奮地說了句,畢竟他是獵人,全靠獵物生活,如果能帶回去一隻足夠大小的獵物,夫妻倆的生活會輕鬆很多。

陳白楊當然看見了,其實不用望遠鏡,他也能看見,不過沒有那麼清楚。

"想試試嗎?"懷特把獵槍交給的陳白楊。

"不合適吧?"陳白楊怕自己熟練度不夠高,嚇怕了獵物就麻煩了,這不是壞了人家的好事嗎。

"沒事,你練練手,會喜歡上這種活動的。"懷特看上去很不介意。

陳白楊深呼吸了一下,然後舔了舔嘴唇,準星瞄準那隻呆站著的鹿,鹿很警覺地停止了吃草,把頭轉來轉去,像是嗅到了危險似的。

懷特吹了個口哨,那隻鹿立刻把頭轉了過來,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也就是這時候陳白楊扣動了扳機。

不得不說,眼看著一個活生生的生物被爆頭還是有些難受的,哪怕陳白楊曾經在任務中殺過人,但也很難接受。

"第一次這樣已經很不錯了。"懷特看見了那隻鹿的死亡。

"我更喜歡姑娘對我說這句話。"陳白楊把槍遞還了回去。

等到兩人來到這句鹿的屍體旁邊,陳白楊才看見這鹿的大小:"這麼大?"

"值不少錢了,霍頓,你的射擊技術很不錯。"懷特衷心稱讚

"當然,我可是透過了射擊考核的警察,雖然還沒對這人開過槍,但瞄準一個不怎麼動彈的東西還是能打中的。"

"不過你打中了它的頭,鹿角受到了損傷,稍微有點遺憾,下次記得打它的心臟,大概在這個位置。"懷特一邊指這鹿的某個部位,一邊說。

兩人把獵物扛到了懷特的皮卡上,然後開始往回開。

"霍頓,要不要和我去老兵俱樂部看看。"懷特的臉上帶著些許不確定,他不知道霍頓會怎麼想他,越戰老兵似乎只能被歧視。

陳白楊倒是沒什麼情緒,主要是已經習慣了美國搞事的愛好了。

"行,去唄。"陳白楊知道萊特是在讓他打入這些人內部,至少自己以後開展工作時,會順利很多。

反正又不用上班,陳白楊當然很樂意咯。

到了之後才發現這些人裡有好多都是殘疾人。

"都是在戰場上留下的傷?"陳白楊問。

"有些是自殘的。"懷特壓低了聲音,"有些是因為橙劑的毒害,你知道那玩意兒嗎?聽說負責噴灑計程車兵也會因為接觸那東西染上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