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崎嶇,安禾一行五人四馬緩慢前行,天色將晚,幾人在龍鱗山腳下尋得一處破廟,這廟年久失修,牌匾已破損難辨,安禾跟孫羽先行進去,檢視了一番,一共五個正殿,四座偏殿,一個鐘樓,一個鼓樓,這種建制,放在大永國,也算是相當規模的寺廟了。安禾兩人走在廟中,這寺廟山門破敗,可這廟中,雖然蕭條,卻很乾淨,他二人對視,小心地檢視每一座佛殿,直至最後正殿也檢視完了,沒有看出有人居住的跡象,二人望著面前的釋迦摩尼像,威嚴肅穆,就在此時。一聲“阿彌陀佛”從身後傳來,二人猛地一驚,迅速轉身,只見一位衣衫襤褸,面容枯瘦的老和尚出現在身後,老和尚雙目微閉,緩緩開口:“這西隱寺已經很久沒有香客了。”
安禾孫羽暗自吃驚,二人居然絲毫沒有察覺這老和尚的氣息,安禾開口:“大師莫怪,我與朋友趕路,見天色已晚,想找個地方借宿,無意闖入貴寺,還請大師恕罪。”
“佛渡有緣人,既然各位施主到了蔽寺,那就是佛祖指引,只是蔽寺久無香客,無法招待,各位請自便。”老和尚雙手合十,道了一聲:“阿彌陀佛。”轉身離開了。
安禾孫羽抱拳。
“這個寺廟這麼大,這個老和尚感覺走路都困難,居然把寺廟打掃的如此乾淨,恐怕廟中不止一人。”孫羽說道。
“咱們提高警惕吧,今晚都圍坐在院子裡,輪流守夜吧。”安禾說道。二人不再遲疑,朝外面走去,將馬匹牽到院內,解下乾糧,分發給大家,開始吃了起來。
“安禾,這一直趕路,就吃點這胡餅體力跟不上啊,不如去打點野味,等會烤著吃。”成一奎說道。
“成哥,這是寺廟,在這吃肉你不怕佛祖顯靈收拾你啊。”安禾笑道。
“姐夫,我也想吃肉。”郭助突然冒了一句。
安禾一口胡餅,噎在了喉嚨,成一奎趕緊遞過水去,郭琳一巴掌拍在郭助腦袋上,“小助,你在胡說什麼。”小臉已經緋紅。
“小助,不要拿你姐的清白開玩笑。”安禾緩了過來,說道。
郭助抱著頭望向安禾說道:“你人不錯,就是假正經,我都看出來你喜歡我姐了。”說著抱起頭跑開,孫羽成一奎在一旁笑著附和,安禾跟郭琳卻顯得更彆扭了。離開哥舒之後,他們還是頭一次這麼輕鬆地說笑。
“我佛慈悲,菩提樹下割肉喂鷹,怎麼會怪罪各位施主吃肉呢,阿彌陀佛。”不知何時,那老和尚居然出現在了眾人身後。眾人被嚇了一激靈。
安禾走向前去,沒有感受到老和尚的修為,開口說道:“大師功力如此深厚,小子絲毫感受不到大師的氣息,敢問大師法號。”
“施主言笑了,貧僧哪有什麼功力,只不過平時打掃這寺院,外出走山路化緣,腳力比一般人好一些罷了,幾位施主請便,貧僧就不打擾了。”剛走兩步,回頭道:“貧僧法號壽臺。”說完緩步向著寺院深處走去。
安禾回頭看了看大夥:“既然大師不介意,那我們去打點野味吧。”聽到這話,眾人歡呼起來,安禾忙做了“噓”的手勢,郭助蹦了過來,一個勁的“姐夫、姐夫”叫的好不親熱,安禾,郭琳很是無語,但也沒再揍他了。
龍鱗山中,樹木茂盛,生靈繁榮,孫羽用石子打了三隻兔子,安禾這邊,也抓了兩隻野山雉,幾人心滿意足的朝寺廟走去。成一奎自告奮勇,晚上要給大夥烤肉吃,安禾跟郭琳去撿柴火,準備在院子裡搞個篝火,二人單獨在一起氣氛有些怪異,要問原因,當然是那郭助一聲一聲“姐夫”叫的,“那個,你揀的都不行,太細了,還沒燒,就沒有了。”安禾走到郭琳身邊,將她手中的細枝都拿了過來,就在手觸碰的一剎那,又縮了回來,郭琳一把將安禾的手拽起來,將一把柴火放到他手上,氣鼓鼓地說道:“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