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兵數量是縣衙定的,少一個人戶吏沒法交差的。”

“豐叔,你幫我引薦,剩下的我來想辦法。”安禾堅定道。

“好吧,老德這輩子,連雞都殺過,去了邊關,那還不......”意識到說錯話了,安豐忙收住。

一處宅子前,安豐在宅前與人竊竊私語,不一會,安豐招手讓安禾上前,他們一同進入宅子,過了腰門,在東廂房等候,不一會,一位身形消瘦,面色黝黑,留著山羊鬍的人緩步進來,接著面露笑容拱手到,“這是什麼風,把南離城安捕頭吹到我家來了。”安豐苦笑,連忙拱手“秦大人說笑了,我現在只是一介布衣,今天貿然登門拜訪,是我的後輩有事相求。”

“哦..”秦步仁準頭望向安禾,安禾抱拳“安禾,見過秦大人。”秦步仁仔細端詳這位少年人,不卑不亢,年紀不大,心性卻很沉穩。

“既然是安捕頭的後生,有什麼事我自然責無旁貸啊。”說著招呼二人落座,吩咐手下上茶。“有什麼秦某能效勞的,說來聽聽。”

安禾站起身抱拳道:“此次徵兵,我父親在名冊上,他年紀已超徵兵要求,體弱多病,還請秦大人將我爹剔除名冊。”

聽罷秦步仁微皺眉頭“徵兵之事乃是國法,至於名冊上的人,皆由縣衙擬定,我只不過是一鎮戶吏,只有聽命行事,怎可私自剔除人名。”

安禾早已算到此事不會如此簡單,接著說道“大人,剔除一人確實不切實際,但換一人大人並無損失,縣衙兩日後來收取新兵與花名冊,大人可以如期交差。”

“哦...換一人?怎麼換?”

“我換我爹。”安禾堅定道。

“安禾,住嘴。”安豐在旁立時跳起來,拱手道“大人,小子不懂事,胡言亂語,您別當真.....”

“我認真地,豐叔。”安禾打斷了安豐的話,眼見安豐還要阻攔,秦步仁擺了擺手,制止了安豐。準頭問安禾“你今年多大?”

“十三,已加冠。”

“按永國律,男子十六至二十五,可入軍籍,你年紀不夠啊。”

“大人,按永國律,士兵在戰場立三級戰功,官府賞賜至親子女白銀百兩,徵兵戶吏官升一級,所以戶吏一般都會尋找身強力壯的人,武者為先。”

“我觀你身形並不怎麼強健,為何篤定可立三級戰功?”

“大人,借你茶桌一用。”說罷呼叫氣海內力,輕拍茶桌,登時茶桌四散開來。

秦步仁微閉的眼睛立時瞪圓,“你居然是....一名武者。”心中盤算,沒想到這小小的安堯鎮,居然有一名武者,還能在自己的花名冊下上戰場。壓下大喜的心情,開口說道“安禾小友少年有成,是秦某眼拙了,只是修改名冊,無異於枉顧國法,是殺頭的大罪啊,實在是難辦,難辦啊!”

“大人若肯應允安禾,安禾願奉上五十兩白銀,以謝大人救父之恩。”

秦步仁端起茶杯,“小友願替父從軍,孝感動天,願為我大永戰場禦敵,忠義難得,若我再不應允,倒顯得我不重忠孝了。”品了口茶,隨即喚到,“來人,將證明花名冊與安堯戶籍簿取來。”不一會,下人奉上兩本名冊,秦步仁先是在戶籍薄上劃掉安禾的生月,改為“天豐十七年六月生人”,又將徵兵花名冊上的安有德劃掉,改為安禾。天平年間,官府腐朽,可見一斑。

“多謝秦大人,白銀明日奉上。”

“不急,不急。”秦步仁笑道。

隨即安豐與安禾告退。

回家路上,安豐忍不住開口“你爹知道了肯定會殺了我。”

“豐叔,你不是說我爹連雞都不敢殺嗎,哈哈。”辦完這件事,安禾心情大好,跟安豐開起了玩笑。

“豐叔,還得求您件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