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三十里外的官道上,一輛馬車跟著十來人的隨從,慢悠悠地走在路上,登時,狂風大作,一道凜然劍氣直衝馬車而來,就在劍氣將要觸碰馬車之際,另一道劍氣橫劈過來,兩道劍氣剛一碰上,立時炸裂開來,將馬隊震的人仰馬翻,馬車隨從,皆已斃命。不遠處,一位黑衣蒙面人背手持劍,腳踏虛空,“哦,看來情報有誤,隨從裡有高手。”

“閣下何人,為何要攔我們去路?”馬車上空一人腳踏虛空,持劍而立,青衣長衫面容俊俏,。

“想借馬車中人性命一用。”

“混賬”青衣男子大喝一聲,渾身散發出洶湧內力,揮劍在空中連劃七十二道劍招,最終化成凌厲氣刃,飛速射向黑衣人。

“天劍門的開天七十二劍,不錯。”黑衣人讚許地說道。隨後腳下輕點虛空,身形消散,剛才七十二道氣刃均是擦著虛影而過,當黑衣人再出現時,已在青衣男子身後,隨即一掌帶著金光打在了青衣男子胸口。

“金光掌,你是...”青衣男子話未說完,身形跌落在馬車上,又滾落至地面。

“天劍門的後輩,真是出色啊!”

黑衣男子撩起馬車簾,只見裡面蜷縮著一位滿頭銀絲的貴氣男人,男人顫顫巍巍地說道“你可知我是誰,好大的...膽子。”

“知道,找的就是你,當今聖上的內務總管劉公公,皇上念你勞苦功高,特恩准回鄉探親,我在此地等你一月有餘,就是讓你與親人見最後一面。”黑衣人冷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

“送你上路的人”說罷,一記金光掌,送走了劉公公。此時,夜色中走出一人,竟與剛剛死去的劉公公一模一樣,走到黑衣人面前,拱手道“主人”

“進去後,任務都清楚了吧。”

“清楚,只是,這個天劍門的弟子不在計劃內,怎麼處置?”

“他已下山,天劍門沒有精力過問那麼多山下弟子的情況。”

“明白,主人,那我就出發了。”樹林中嗖嗖地竄出十幾名隨從,跟著馬車徐徐遠去,黑衣人腳點虛空,消失在了夜色中。

天豐三十三年五月,永哀帝王興大病不治,傳位太子王晟,年號守正,太子十三歲繼承大統,不理朝政,醉心於享樂,永國地大物博,經過三代賢君勵精圖治,國泰民安,一派祥和,怎奈新帝登基,胸無偉業。這讓十方諸侯早已蠢蠢欲動的心,更加的按耐不住。

鎮遠王王石是新帝叔父,受先帝之命,守衛北部邊關,坐擁三十萬鎮遠軍,驍勇善戰,北方遊牧民族忌憚鎮遠王威名,鮮敢來犯。其手下謀士多次獻計,欲讓鎮遠王以新帝年幼,恐佞臣禍國之名班師回朝,勤王攝政。都被王石嚴詞拒絕了,外人不知,他的心中已是萬馬奔騰,那個位置彷彿已觸手可及......

永國西部邊陲安堯鎮上,一群少年正聚在一起嘰嘰喳喳地吵鬧,領頭的是一個叫安禾的,他從家裡偷來父親的藏酒,又命令一幫小跟班,這個偷花生,那個偷醃菜,這會六個人已經湊夠一桌菜,安禾開啟酒封,眼神堅毅,雙手舉著酒罈,霸氣地說道:“今天我們安堯六虎,以酒敬天,今日起,我們就是大人了,我先幹。”隨著咕咚一口酒落肚,安禾強忍著辣嗓子的難受勁,將酒罈遞給右手邊的安三谷。今天是他們約定的成人禮,其實只有安禾一人滿十三歲,永國規定男子十三而冠,其他人都比他小兩三歲,一輪酒下來,六個人已經有搖頭晃腦的了,畢竟年紀小,可經不住這迎風倒的酒勁。安禾正準備發表成年感悟時,他老爹安有德已經找過來了。

“安禾,你居然敢偷酒喝,我今天非要打的你跪下叫爹!”說罷,氣沖沖地向安禾走來。

“爹,你不打我我也可以跪下叫你爹啊!”邊說邊跑,其他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