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停了近半個月,陸寅沒纏著龔卉,也沒找劉真亦的麻煩。

直到一天,劉真亦坐在辦公室準備課件。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

“請進!”

開門進來的正是消停了一段時間的陸寅,也不管劉真亦同不同意,一屁股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裡。

陸寅頭戴一頂黑色鴨舌帽,“工”字背心包裹不住胸前兩坨厚實緊緻肌肉,每一寸肌理都彷彿蘊藏著不盡的年輕雄性力量,這身看似隨意的穿搭,越發襯得人肆意輕狂,野性十足。

較前幾天比,膚色似乎黑瘦了一些,看來是訓練效果顯著,王院長的扯貓尾巴上床,不是說說而已。

來者不善,劉真亦心裡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果然該來的還是會來,放下滑鼠,撩起眼皮看著陸寅。

陸寅不說話,劉真亦先發制人。

“陸寅同學,我想我們之間可能存在點誤會。”

陸寅翹起二郎腿,也不客氣,拿起桌子上的書,隨意翻看的,不以為意地說道,“說來看看,都有什麼誤會?”

“關於龔卉同學,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兩個人在一起,求的情投意合,龔卉同學是為了擺託你,才牽扯上我,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至於龔卉同學發給你的那張照片,是P的,你仔細看應該能看出來。”

劉真亦攤開手掌,“所以,我只是你的假想敵。”

劉真亦靠坐在辦公椅裡,“龔卉同學說不喜歡你,還請你以後不要糾纏我的學生,也不要來打擾我。”

後來陸寅也發現了龔卉給他發的那張合照是P的,本來追龔卉就是為了德約科維奇(一個網球明星)親籤網球,對龔卉也不能說沒感覺,只是感覺沒那麼強烈,人家不樂意,他也不能強迫人小姑娘非得跟著自己。

但一碼歸一碼,前幾天被教練訓得跟個孫子似的,皮都差點掉一層,這口氣得出了。

陸寅嗤笑一聲,放下手中書,不以為意地點點頭。

“行,不糾纏龔卉。”

劉真亦嘴角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對陸寅擺了擺手。

“私人恩怨解決完,那就是沒事了,沒事出去吧!”

劉真亦的話等於是明著下逐客令,但陸寅老神在在地坐在劉真亦對面,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

劉真亦眉心微微蹙起。

“還有事?”

“我說的是不糾纏龔卉,”陸寅身體微微前傾,壓迫感十足,“咱倆的賬還沒算呢?”

劉真亦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什麼賬?”

“其實也沒啥,就是,劉教授沒收我的那個網球,應該還給我吧!”

“我沒拿走你的網球,我當時把球放在椅子上了,你應該能看到。”

“我沒看見,我看見的是……”陸寅頓了一下,威脅又耍無賴的語氣,“……你作為一個大學裡的副教授,拿走了我的網球。”

劉真亦眯了眯眼睛,陸寅這個熊孩子是沒完了,學聰明瞭,換了一個新招數,改成訛人了。

陸寅這種人狗皮膏藥一樣,不小心粘上就扯不掉,劉真亦不想和陸寅這種無賴有過多糾纏,這種人最好儘快打發。從錢夾裡拿出兩張一百,遲疑兩秒,塞回一張,嶄新的一張100放到陸寅面前。

“一百塊,足夠買一個網球,剩下的不用找了。”

陸寅垂下眼睫,掃了一眼面前的紅票子,嘴角得逞般地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

“我那個網球可是德約科維奇的親筆簽名,你覺得你這三瓜倆棗能買來一個德約科維奇的親筆簽名?”

“你想怎麼樣?”

“要麼還給我一個德約科維奇親筆簽名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