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員的固定收入不高,好在陸寅現在有了名氣,商業廣告的經濟收入還可以,買的房子位於燕城三環一個地段不錯的公寓住宅。

防盜門合上,兩人就再也抑制不住體內的衝動和思念,激烈擁吻在一起,像是兩頭流浪在沙漠裡,多日不進食的野獸,互相撕扯啃咬著對方。

兩人身上衣物盡數脫去,陸寅箭在弦上,才想好起來自己急匆匆從體育館跑回來,還沒洗澡。

劉真亦可是個愛乾淨的,他這一身的汗味,可別把好不容易回來的媳婦給燻跑了。

劉真亦察覺到陸寅的異樣,撐著牆壁,扭頭看向陸寅,氣息不穩。

“怎麼了?”

“我身上有汗味。”

劉真亦清楚陸寅又是在以退為進,直起身,故意順著陸寅的話茬。

“那不做了?”

都這樣了,不繼續下去,簡直要了他的命了,陸寅貼上劉真亦的脊背,輕輕齧咬著他的耳垂。

“那怎麼行,浴室play怎麼樣?”

衛生間裡傳出嘩嘩的流水聲,夾雜著令人面紅耳赤的喘息聲。

“時間是讓人猝不及防的東西……”

也不知手機鈴聲響了多少遍,劉真亦依靠在陸寅身上,喘著粗氣,恢復了一些力氣,提醒道。

“電話!”

“先不管!”

陸寅一手扶著劉真亦,一手扯下搭在架子上的浴巾,裹在劉真亦身上。

手臂穿過膝彎,打橫將人抱起,走向臥室,開始新一輪的征伐。

……

近三年的部隊生活,劉真亦已經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雖說昨天折騰到大半夜,早晨到時間自然醒。

他的頭枕在陸寅胳膊上,陸寅的另一隻手臂搭在他的腰上,陸寅手臂肌肉結實有力,又硬又沉,感覺有一塊石頭壓在他的身上。

這個睡覺的姿勢並不舒服,甚至有點難受。

劉真亦移開腰上的胳膊,輕手輕腳坐起身,前後左右晃動了一下肌肉痠痛的脖頸和腰。

有吃早餐習慣的劉真亦,早晨洗漱完,拉開冰箱門,簡直和陸寅紹市租住房子的冰箱一模一樣,甚至還不如以前,以前至少還兩廳啤酒,眼下除了冰箱裡亮起的燈光,啥都沒有。

嘀咕一句,“多餘用電了!”

合上冰箱門,瞅了一眼躺在床上熟睡的陸寅,漆黑如墨的眼睫,緊緊貼合在下眼瞼上,呼吸勻長,顯然睡得正香,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睡醒。

陸寅剛剛經歷了一場比賽,賽前定又是高強度的透支訓練,比賽結束正是疲乏的時候。

劉真亦不忍心叫醒陸寅,隨便在網上訂了一份早餐。

他訂完餐,四下打量陸寅的房子,昨天光顧著和陸寅你儂我儂了,這會才發現,這個房子無論是戶型還是裝修都和他在紹市住的房子相似。

兩室一廳,帶了一間書房,就連窗簾的顏色和式樣都是一模一樣。

劉真亦坐在客廳沙發越看那窗簾越眼熟,他伸手扯了一下,裝飾流蘇上面有一塊焦黑的痕跡。

陸寅小腿骨骨折住在他家的時候,有一次在窗臺邊抽菸,菸頭不小心碰到了窗簾,當時他還數落一頓陸寅。

這就是他的窗簾!

劉真亦下意識仰頭看向房頂,白天效果不明顯,但能看出來,房頂大小不一的瑩黃色痕跡,定是陸寅按照他家的樣子找人刷上去的。

房子戶型千千萬萬,能把他紹市住的地方,近乎一比一還原到燕城來,應該是花了不少時間和精力吧。

一股無以名狀的感動在他心頭徐徐升起,他眼睛酸澀得厲害。

他回來之後,沒有立即找陸寅,還有他自己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