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安室透、降谷零......”

車輛在路上行駛,淺倉真悠閒地靠在椅背上,一點點唸誦著後座上坐著的那個男人的各種名號。

“我已經給出了足夠的誠意。”

他說道。

“按照本來的計劃,松田陣平早已經是我們的一員,但我出於對你還有蘇格蘭的尊重,我停止了計劃。”

“作為對等的報答,你是否也該對我稍微尊重那麼一點呢?”

過度的情感會讓人的行為失控,淺倉真能夠理解故意和好友決裂之後安室透那開始逐漸走向極端的思想。

但是......

能理解,不代表能容忍。

“......”

安室透明白白蘭地話中的含義。

在手底下掌握了規模不小的武力,還有習慣了現狀之後,他的確開始變得有些失控了,放在以前,他絕對不可能像現在這樣來質問白蘭地。

“信賴是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每個人給予他人信賴,希望收回的自然是他人的信賴,波本,我想你應該很清楚這一點吧。”

“......”

聽著白蘭地的敲打,安室透冷靜下來。

他轉頭看向車窗之外,看著那一個個飛速倒退的店面與招牌。

“抱歉。”

不管是否出於真心,他都以此表達著自己的歉意,以避免白蘭地惱羞成怒,做出一些他不想看見的事情。

“知錯就好,我自認為自己是個很信守承諾的人,你不必擔心突然有一天,我就把他們引進組織了。”

要是伊達航和松田陣平也加入組織,那不就打不起來了嗎?

而且,這四個人加入組織之後,要是團結起來,淺倉真再想像現在這樣隨意拿捏他們,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

安室透並不覺得白蘭地會信守承諾,同時也清楚,他主動找白蘭地質問的行為,確實有些過火。

“還有什麼事情嗎?”

淺倉真悠閒地開著車,詢問道。

“如果你只是一時熱血上頭,想來警告我不準做某些事情,那我可對你太失望了。”

“當然不是。”

顯然安室透不能這麼承認。

“土門康輝的刺殺行動即將開始,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錯,那位工藤新一應該是藥物開發專案的重要樣本吧,在行動期間,是否需要對他進行刻意關注。”

安室透手上有工藤新一的資料,清楚對方的性格,必然會阻止他們對土門康輝的刺殺。

而到了那個時候,萬一工藤新一就擋在他們和目標之間,安室透必須知道,他能否冒著誤傷重要素材的風險,對土門康輝出手。

“不用刻意關注,工藤新一沒那麼容易被殺死,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藉著這次行動的機會,專門去試一試。”

淺倉真說道。

他私底下嘗試過多次暗殺工藤新一,但都宣告失敗,這傢伙的運氣好得簡直離譜。

關鍵時候轉頭恰好躲過子彈、致命彈片反彈命中身上的護身符、一個翻滾在槍林彈雨中毫髮無傷還能反手一發麻醉針放倒一個槍手。

種種跡象無一不在表明,這傢伙根本殺不死。

“是嗎?”

安室透沒有打算殺工藤新一。

因為工藤新一是個好人,心懷正義,他的存在對這個國家有利。

“那我記住了,如果真出什麼事情,希望實驗室那邊不會找我的麻煩。”

“當然不會。”淺倉真回答道。

如果工藤新一真的死在了這裡,會有不快的,也只有辛辛苦苦把劇本改完的貝爾摩德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