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參會。

安室透檢視著這個突然殺出,同樣要對土門康輝進行刺殺的黑幫團體的資料,心中有了想法。

他立刻以泥參會的名義寫下一封威脅信送往日賣電視臺。

在信中,他用泥參會的口吻威脅土門康輝必須退出選舉,不然他們會一直刺殺到成功為止。

“……”

當天晚上,這一訊息出現在新聞節目之中時,最為震驚的,莫過於泥參會的各位頭目了。

“是誰這麼大膽子!”

他們也只是威脅一下,想讓土門康輝自己知難而退,根本沒想鬧這麼大。

他們有起碼的自知之明,清楚以泥參會的實力,在官方沒有注視他們的時候,他們還能作威作福。

可一旦被盯上,那就等於進入生命倒計時了。

在泥參會雞飛狗跳,想自保的尋求自保,想反抗的尋求反抗,想借機上位的對同僚落井下石之際,另一邊被抓進審訊室的卡邁爾可就不好受了。

“說!”

負責審訊的警員一拍桌子,“你在那裡鬼鬼祟祟想要做什麼!”

卡邁爾看著面前一左一右兩位警員,心中有苦難言。

“我是來旅遊的,我以為那裡在舉辦活動!”

他堅持著這一口供,他看出來了,對方是懷疑他和土門康輝遭受的死亡威脅有關。

但是,他是fbi,在保護土門康輝——這種事情顯然不能說給外人聽。

“你就不要說這種一戳就破了謊言了。”警員說道,“你說你是來旅遊的,那你身上的東西呢!”

說著,其中一個警員拿起放在托盤上的證物袋,袋中裝著一把手槍。

卡邁爾作為fbi探員,隨身當然攜帶有手槍,這一次被突然逮捕,他根本沒有找到將手槍藏起的空閒。

“我是美國人,我有持槍證,持槍是我的合法權利,你們不能剝奪。”

卡邁爾繼續說道。

兩個警員對視一眼,他們用筆敲了敲桌面,“這裡不是美國。”

和駐日美軍說去吧。

卡邁爾完全沒有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

保護土門康輝這一任務,fbi又不只出動了他一個人。

他被突然逮捕後,現場其他搜查官自然能將這一情報傳遞回去。

果不其然,訊問還沒有開始多久,專業的律師就已經抵達了現場。

張口就是一定隨意抓人,破壞美日親密關係的帽子就扣了下來。

“看來這位先生的身份不一般啊。”

審訊室外,伊達航聽著裡面的對話,從逮捕卡邁爾到現在這段時間,他已經初步確定了對方並非前來暗殺土門康輝的刺客。

但是……

不是刺客,就不意味著他的身份沒有問題。

“情況怎麼樣了?”

目暮警部走了過來,看見伊達航現在門外,詢問道。

“情況很一般,新來的那個律師正在用集會場所人員眾多,誰都有可能把槍塞到委託人身上的理由來擺脫非法持槍的控訴。”

目暮警部有些不解:“槍上應該有他的指紋吧?”

“律師說他的委託人很早發現了槍,只是想等集會結束之後再交給警方。”

“這些律師……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目暮警部。”

透過牆上的玻璃窗,伊達航皺緊了眉毛。

“他的身份有問題,不能讓他被隨便帶走。”

卡邁爾的反應不對,不管是被捕後的藉口,還是現在律師登場以後的情況,都讓伊達航覺得異常。

總之,他認為這個人絕對不只是外國遊客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