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他們會有危險。”林凌將手埋在他的胸前痛哭。
“凌兒乖,放心,將人擷取的不是太子的人,我們進去時,認出了阿強,阿強說被一群黑衣人劫走了。”
“淩小姐,不必擔心,那群黑衣人並未傷害林老爺和夫人,只是叫我們不要多管閒事,四日後他們便會放人,說是受了別人的委託,要將人救出來。”
百世說罷,從夜行衣中掏出那封信件,放到了了林凌手上。
字跡娟秀,隱隱帶香,像是一個女子所寫。
“她當真說四日後放人?”林凌定定看著百世。
百世鄭重點頭,錢裕也將頭重重地點了點 。
她信他,從兩人手上細密的傷便可以看出,他們是吃了很多苦頭的。
夜深露重,她扒開那些觸目驚心的傷,捂住嘴小聲的哭出聲來。
他極力隱忍,剋制,連重傷都沒顧得上上藥,忙著回來給她報信。
穿的是一身黑色的衣裳,血已經將衣服浸透,胸口隱隱沁出來些黑紅色的血,與衣服融為一體。
她看他睡得熟了,小心地給他上了藥,動作很輕很輕,卻還是將他疼得輕輕哼了哼。
她想,他委屈了那麼些年,現在好不容易回來,卻為了一再委屈,她突然有些不忍心與他在一起了。
那天晚上,她在那間偏殿待了很久,擦了很多遍他身上的傷,只是他都沒有醒來。
他徹底病了,全身沒流血的地方青一塊紫一塊地,烏黑的嘴角沁了些墨色的淤青。
看他的症狀是中毒導致的昏迷。她忙慌的叫來百世,焦急地詢問著情況。
“周邊都是暗衛,他實在不得已潛伏在一個有瘴氣的水塘,他將他唯一的避毒衣讓給我了。”百世紅了眼眶,清淺的蓄滿了他的眼眸。看上去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對林凌的抱怨。
“他本來都快堅持到暗衛換崗了 ,不料那些人緊備得很,又往水中灑了些毒粉,機就委屈求全的一直潛在那個水底。好不容易等來了時機,發出訊號讓小隊上去圍攻,卻因為擔心你急壞了,毒氣一下子就擴散了。”
百世抹了抹淚,將心中的話一口氣全部說出來,瞪了瞪林凌。
“都怪你,他本來就中毒了,還要忍著,還要叫我見到你時不要表現出異樣,免得你擔心。就連下了山也是第一時間趕著來報信,耽誤了最佳救治時間,你間接地害了他!”
“現在你滿意了?你爹你娘四日後便回來了,你們一家團聚了……”
百世再也忍不住,一時之間哽咽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便奪門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