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和顫抖,“別出來,小心身份露餡。到時候你吃不了兜著走。”
林凌聽了那聲,乖乖地又潛了回去,像只小貓咪一樣。
從山坡上到帳篷的距離不算很遠,在他懷中抱著,卻像過了一個世紀。而且她還無比貪戀這種感覺,只是沒多久,她便被生硬地一把砸在房中的床上。
錢裕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轉身將房門栓上。背對著她,脫了外袍。
林凌開始是睜著眼睛的,看他還打算脫下一件衣服,索性閉上了眼。
她如畫的眸子緊了緊,留出微微顫抖的睫毛,臉色如潮紅的桃花沾了幾滴露水,雙手緊張地玩弄著衣角,直到口水嚥了下去,發出清脆的吞嚥聲。
她想到了第一次幫錢裕看病的時候,他吞口水的聲音,臉色突然又熱了一些,淡嫩的桃紅變為極其熱烈的泛紅。
突然感覺一股溫熱的呼吸靠近,接著他健碩的肩膀壓了過來,在她蒼白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霎時,嫣紅的鮮血流進嘴中,她品了品,是像鐵生鏽的味道。
與那次在宮中那個吻不同,這次是溫暖溼潤的,帶著些迷亂的氣息……
林凌伸手攀附上他的脖子,正欲吻上去,他卻別開了頭。
眼球唰——一下就紅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更濃烈的吻,不過並未持續很久。林凌感覺,他在極力隱忍。
他轉過身,用帕子擦了一下嘴角,彷彿剛才的事情從未發生一樣,“為什麼來這兒 ?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又重新看著她的眼睛。
“我來是因為天下大義。”總不能說是因為想他吧,林凌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又直了直腰,斬釘截鐵地對上了他的眼睛。
他極力躲閃道,“今日那馬會死人的,被人做了手腳,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那馬叫的就不尋常。”林凌淡淡道,“讓我看看你的手。”
“無礙。”
錢裕等不來那和答案,不一會兒就出門去了,留她一個人坐在房中。
她抿了抿唇,伸手去拿帕子。發現腰間觸目驚心的那一灘血,才明白他為何那麼憤怒。
那馬實在是瘋得厲害,差點要了她的小命,也差點就讓錢裕失了一隻手。
今日若不是他跳到馬背上將繩子勒在手中,後來又用一隻手臂做著力點,那馬早就掉下溪邊的懸崖摔死了,連同在馬背上的她。
不過他的手,估計抬不起來了,而且他還抱著自己走了那麼遠。
正想著,錢裕推門進來,還是滿身的怒意:“不行,你必須回去!”
“不,我不回去,我想和你在一起。”
夜風融合著微涼,輕輕拂過林凌的臉龐,她抬了眸子,熾熱的眼光燦若星辰,“從那夜開始便想……”
所有萬物都在看著,那場無聲的愛意只換來熾熱的幾個字:“我一開始就想。”錢裕站在那裡,月亮打溼了他的臂膀,他柔聲道:“那麼這場戰,就由你陪著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