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便有兩匹馬被侍衛牽來,交到了兩人的手中,接著便又來了一個侍衛,說是為了兩人逃跑,看著他們,將他們帶去疫病的難民營。

江海跨上了馬,林凌為了不暴露身份也跨上了馬。

江海騎著馬,跟在林凌的後面。小姐從未騎過馬,在這個地方只有皇族才可以乘坐馬車。她也是有苦難言了。

萬幸的是林凌自從那次變故之後加強了些武術,她選的課程便是騎馬。不過才剛剛學會,還不懂得駕馭。

她裝模作樣地學著江海的樣子揚起馬鞭,卻沒有打下去。

這打下去,馬還不得瘋跑呀!林凌心有餘悸。

好在那個兩個營地離得不是太遠,不過半個時辰便看到了堆滿帳篷的難民營。那小哥也是個急性子,看見帳篷就匆匆告辭了,兩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林凌癱坐在馬背上,渾身都酥了。剛才都是江海有的沒得幫她趕鞭子,她都沒敢怎麼使勁。

許是離帳篷越來越近,林凌騎的那匹馬便開始嘶吼起來,接著便得到營地馬廄中的其它馬的回應,便肆無忌憚地狂叫,便發起瘋來。

林凌的韁繩還未捏緊,又因為馬的嘶叫慌張地下意識地夾了一下腿,那馬便瘋狂開始奔跳著下山。

江海想去抓 ,卻抓不住,只得加快了些馬鞭想衝到他前面去。

那馬反應極快,幾個虛晃,就將他甩至後面。

眼看快要失控了,林凌的一隻腳已經被甩了下來,江海見前面有片小樹林,便打算從樹裡走,去前面截停他。

他還未到,便見那馬穩穩當當地停在前方的溪邊吃著草,只是不見小姐。

他心急如焚。一骨碌翻下馬背,卻見身後有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江老弟,好久不見!”

他被嚇到忘了打招呼。愣在了原地。

“林小姐沒事,被王爺救下了,我們來採草藥,正好碰到她的馬兒失控了。”百世上前,拍了拍江海愣怔的身子。

他晃過神來,往溪邊馬的方向看去,果然見裕王爺正在給小姐拍著背。

眼睛感激地看向裕王爺。剛才要不是他,那匹馬瘋了,他只有三成的把握。

他衝著百世點了點頭,來到裕王爺身邊,表裡全然是關切的神色,“王爺 你可有那裡受傷,我這兒有上等的藥。”

裕王爺皺眉,緩緩道:“我沒事,只是手受了傷,上等的藥就留給難民吧,我無礙,眼下林小姐最要緊。”

不等他再次道謝,裕王爺便一把抱起了林凌,只留下兩人站在原地,“林小姐我先帶回去診治了,你倆抓緊時間,將這片草藥挖了,天黑之前送到錦苑閣來。另外把那匹瘋馬送去馬棚,叫馬伕檢驗出來 看看胃了餵了什麼東西。”

“哦,好的王爺。”兩人答著,沒有再管,便開始忙著挖起草藥來。

……

錢裕怒氣衝衝地抱著個人走進了帳篷,不過那人的臉大家都沒有看清,只想著是王爺從哪裡抱回來醫治的孩子。

他倆的體型差確實很大,加之林凌瘦瘦小小的身材,讓寬大魁梧的王爺抱上去確實像大人抱著個稍微大些的孩子,況且那孩子臉上還被蓋了塊防疫病的面簾。

一時之間都沒有多想。

林凌被抱著,明顯感覺到他身上因為發怒而氣得滾燙的胸膛。她也沒敢說什麼,只是小小地順勢縮成一團。依偎在他強壯的無比溫暖的懷抱中。

錢裕是有明顯的怒意,懷中那人小小的,似乎比上次見到她時更加瘦弱了,他的手臂攏了攏,生怕懷中的那人有什麼閃失。

他這一緊,對林凌來說卻是禁錮。林凌扒開他的手臂,想喘喘氣,卻被他另一隻寬厚纖長的手將頭按回去,他幾乎是忍著怒意,語氣裡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