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早已是按捺不住的憤怒。
他今夜定是去了新納的那個小賤人那裡。不然平日裡早就跟自己一同用膳,一同就寢了。
她不甘地抹了抹眼淚,又給自己塗上了鮮豔的指甲,緋色慾滴,像一個食人心志的魅。
銅鏡中那副極具魅惑的身子萎縮了下去,她垂首,滿是恨意。
“最是深情留不住。”梨花帶雨,淚流滿面。
彤皇輕輕開了門,從後面輕輕環住了她的身子。
“深情已得,朕早無法自拔。”
“香玉,朕來得晚些了,風雪大,朕的轎輦壞在了半路。本想著讓李響傳你過去,又怕風雪太大,你過去艱難,朕只好自己來找你。”
她扭頭對上了彤皇滿是愛意的眼,心中的冰冷早已化為一灘春水,隱隱約約盪漾在臉上。
不過語氣說出來,卻是滿滿的醋味:“今日新納了美嬌娘,何苦還來我這兒自討沒趣。”
“那不成,嬌娘雖美,不及香玉柔情似水。哈哈哈,趁這兩年朕的身子還好些,你抓緊給我添個龍子,這後宮淨是些公主,朕看著心煩。”
“又不是丞妾一人說了算……”這聲音欲拒還迎,讓彤皇的身子骨徹底軟了下來,他雙手抱著小巧玲瓏的貴妃,轉身便上了香紗帳。
暴風大雪初歇。貴妃只覺得口渴,便躡手躡腳地下來找水喝,一眼就看到腫著半張臉的阿瑞,阿瑞躲閃著眼神,給她遞去一杯溫熱的茶水。
“娘娘,奴婢替你摸清了,那賤人是個囂張的主,就連身邊的兩個小蹄子也都隨了她 一個賤坑裡出來的。奴婢只不過說了按你的意思帶她們去用膳,她們便打了奴婢,還要陷害我,奴婢現在說話都快說不利索了。”
“你先下去吧,臉好之前不必來當差了,現在暗中注意她的動向,隨時來報”
貴妃臉上閃過一陣羞赧:“皇上如今夜夜歇在我閣裡,我不愁弄不死她,如今我只需誕下一兒半女,這皇后之位 遲早還會回到我手中。”
阿瑞扶著嗆出去了,貴妃又附上了彤皇的身子。
雪接著下,幾乎席捲了整個宮裡。暴風也攪得人雞犬不寧。
屋外異常寒涼,不過閣內燈火通明,炭火也都添了幾盆,溫暖不已。
貴妃香汗淋漓地躺在彤皇潮紅的胸膛上,她發誓,總有一天要將那個姓林的踩在腳下,把本該是自己的皇后之位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