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見了鬼,那老婦在夫人的授意之下,將三人迎了進來。
並且告知了他們自家老爺在五年前去世的事情。
其實柳世傑離世的訊息初十九和禹微知道,但為了打聽更多的訊息,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去世了?是意外嗎?”初十九問柳夫人,同時看著柳夫人的眼睛。
柳夫人悲從中來,說到柳世傑去世還哽咽地說不出話。
“是意外,五年前他去回頭崖……”柳夫人頓了一下,修改了說辭,“就是現在的斷頭崖。他在那附近談生意,可……誰知第二天就在那裡發現了他的屍體。”
“他的頭被山上滾落的石頭砸了個洞,傷了腦袋,郎中說……治不好。”
柳夫人邊哭邊說,稍微收斂情緒,正色問:“你們找他有什麼事情嗎?”
初十九按照之前計劃,說著:“是這樣,我們家老爺之前跟柳老爺做過生意,這不今兒來送尾款了。”
兩張銀票擺到柳夫人眼前,柳夫人喜笑顏開,沒了先前的悲傷。錢是她目前所十分需要的,家裡沒了頂樑柱,生意往來就少了,日日坐吃山空。
“你們這樣做生意,一定會發大財的。”柳夫人收錢時誇讚著,畢竟很多欠了柳家錢的人,等柳世傑一死,就打死不認欠錢這回事兒了。
見她有些感慨,初十九又問:“柳夫人,你就沒懷疑您丈夫有可能不是意外身死,而是有人故意謀害麼?”
此話一出,柳夫人明顯愣了片刻,眨眨眼睛,調整情緒,“這?怎麼會呢?他沒什麼仇家,就是花心了點兒,不至於慘遭毒手。”
聽到柳夫人知道丈夫花心的時候,禹微的眉毛挑了一下,“花心這事情您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他在外面鬼混我管不著,定期給我錢用就行。”
柳夫人是柳世傑的第五任夫人,前幾任夫人都因為各種原因不跟著柳世傑了,要麼改嫁,要麼離世。
越說到後面,柳夫人的情緒越來越淡,彷彿是在說別人的故事:“反正男人嘛?都是同一副死樣子。”
三個女人的同時轉移到在場的男人----歐陽白身上,歐陽白摸摸鼻子,委屈道:“看我做什麼?”
“不是喝酒就是找女人,還好那傢伙不賭錢。”
聽了半天,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資訊,正欲起身離開,方才那個老婦著急忙慌地跑過來對夫人說:“夫人,小少爺又夢魘了,怎麼都叫不醒。”
柳夫人一聽,從位置上閃開,跑到兒子房間看,三人後腳跟上。
“青兒,青兒。”柳夫人捧著兒子的臉,坐在床邊輕輕喚著兒子的名字。
躺在床上的男孩不過十歲上下模樣,雙目緊閉,眉頭緊皺,滿頭大汗,似乎在掙扎,嘴裡嘟囔著:“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
“別殺我別殺我……”男孩在夢裡很緊張,四肢慌亂地舞動,似在掙脫某人的控制,卻又掙脫不了。
柳夫人著急壞了,不停地喊著兒子名字,用毛巾擦掉兒子額頭的汗水。
似乎是噩夢結束了,躺在床上的男孩恢復了神情,害怕地躲在母親懷裡,小聲地說:“母親,我害怕。”
柳夫人輕輕拍兒子後背,安慰說:“青兒不怕,青兒不怕,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等安撫好兒子情緒,柳夫人率三人又回到了大廳。
“令郎這是有什麼不太愉快的經歷嗎?”初十九看得出來有件事情應該對青兒造成了不小的刺激,竟然會讓他在夢裡喊著不要殺他那種話。
“這……”柳夫人有些為難,“其實啊,柳世傑死了也挺好的。”
三個問號同時冒出,都奇怪柳夫人何出此言。
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