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夜一直無事發生,直到後半夜,大家不約而同地聽到了女人的哭泣聲。

那聲音似乎是從窗外的那片竹林傳來的。

可當初十九出去看的時候,哭聲又停止了。

聽到這熟悉又悲涼的哭聲,朱翼不自覺抖了抖肩膀,用被子把自已緊緊裹住,雙眼緊閉。

一旁的歐陽白倒是鎮靜自如。

迅速地起身穿件外衣,寬慰道:“朱大哥莫怕,我去去就回。”

“怎麼沒聲音了。”歐陽白到達窗外竹林的時候,看到初十九也在。

“我聞聲過來,一來聲音反倒沒有了。”初十九也奇怪呢,她明明循聲而來,聲音卻消失了。

四下打探後,也不像有人來過的樣子,難不成真有妖怪?

月亮高懸,晶瑩的月光鋪天蓋地灑下來,掉落地上的竹葉被踩得簌簌作響。

正當二人疑惑之際,互相對視一眼,警覺道:“不好!”

趕回朱大哥房間的時候,已經空無一人。

聲東擊西嗎?那人或者那妖到底想做什麼?

跑到隔壁房間一看,初十九狐疑叫道:“我師父也不見了。”

兩人愣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找。這間竹屋是這一片獨有的人家,周圍都是竹林,實在無跡可尋。

兩人沿著來時的路找了一圈,沒人,又往前搜尋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

“是誰把朱大哥抓走了?”歐陽白著急忙慌地問,“為什麼要抓走朱大哥呢?”

初十九搖搖頭,此前聽朱大哥說只是有女子哭泣聲,也沒出現過傷害他的行為啊。

“或許師父發現了什麼蹤跡,所以跟了上去。”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歐陽白來回踱步,嘴裡又嘀咕:“應該今天下午就作法的,說不定朱大哥就不會被妖怪抓走了。”

惡作劇應該不至於把人抓走,這時歐陽白確信朱大哥家真的有妖怪。

朱翼體諒他們旅途勞累,主動提出把作法的時間延緩到第二天。

“誰也沒想到我們在這裡妖怪還會動手啊。”初十九冷靜分析,也安慰歐陽白道:“現在我們就等我師父回來吧,她出去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嗯。”歐陽白知道著急也無用,站在門口痴痴地望著路口。

初十九則是返回到朱大哥的房間,床上的被子不算凌亂,鞋子不在,應該是朱大哥起床穿上鞋趴在窗戶看外面的動靜。

因為窗臺上還有一些殘留的手汗痕跡。

那面一直插在箱子上的驅妖旗此刻被扔在地上,黃色的旗面上還有幾個亂踩的鞋印。

“誰這麼沒公德心?亂踩我的旗子。”歐陽白扭頭沒見到初十九,也移步過來,撿起自已的驅妖旗,心疼地拍去上面的灰塵。

蹲在地上的初十九起身,心中謎團未解,面露難色。

走出房間之時,禹微回來了。

“師父!你回來了。”初十九的難看的臉色稍有緩和。

她背上還揹著一個人,此人正是朱翼,看樣子像是昏迷了。

禹微將朱翼放到床上,擦了把頭上的汗水,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們都出去尋找聲源的時候,我擔心朱大哥會有危險,就起身到了隔壁房間檢視。”

禹微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我到房間的時候,朱大哥正倒在地上,驚慌地看著站在他面前的一個女子,手上還舉著歐陽的驅妖旗,試圖用那面旗子趕走那女子。”

“那女子見到我,直接施法將朱大哥帶走了,我便追上去,追到一片竹林,那女子把朱大哥輕輕放在地上,朱大哥受了太大刺激已經暈了過去。”

“我們過了幾招,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