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內鼎中火燒得燒得正旺,經過一番打鬥,三人已經汗水淋漓。
地下通道氣溫低,有些寒冷,初十九和歐陽白快速地給姑娘們解綁。
將她們扶到一處,拿出師父在洞外給她的縮小袋。
念出師父教授的咒語,一個個姑娘們縮小成米粒大小,輕輕地裝進寶袋之中。
禹微和葉明淵的實力本就在佘梁之上,如今二打一,更是輕輕鬆鬆,甚至勝之不武了。
佘梁正在費力地接招,只見眼前的對手放緩了招式,力度也減輕,似乎不願意接著打下去。
蛇妖一扭頭,看見初十九和歐陽白正從地下通道的入口出來,手上還拿著一個鼓鼓的金色袋子。
心中直呼不好,他費盡千辛萬苦,這麼多年才找到的這幾個人,眼看就要被他們救走。
他的心血豈不是白費?
越想越氣,手上卻無力招架,打了半天,失了力氣,早已乏了。
兩柄利劍,明晃晃地旋在他脖子兩側,他左右動彈不得,半跪在地上。
見打鬥停止,歐陽白和初十九才走過來。
佘梁現在這副模樣,實在稱不上好,他的頭髮散落著,遮住了他的眼睛,看起來狼狽極了。
“阿梁是你的小名吧。”初十九將縮小袋遞給師父,然後蹲下身子對佘梁說,
看向地面的眼睛看向初十九,目光不善,“你怎麼知道?”
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人這樣叫過他。
久到,他差點都忘記自已還有小名了。
“不好意思,我們偷看過你的那捲手札。”初十九摸摸鼻子,“但是我們沒有惡意。”
這話從偷拿別人東西的嘴裡說出來實在不可信。
佘梁有些惱怒,瞪著她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我們在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了手札上的一句暗語。”
初十九邊說邊從衣袖裡掏出謄抄手札的最後一頁紙,翻過去,給佘梁看。
“阿梁,不要記仇,帶著希望,平安健康地活下去。”
聽完這話,佘梁雙眼滿噙淚水,嘴上卻說著不信。
初十九也知道空口無憑,試探性地問:“你可以將那手札拿出來,反過來卷,然後你就會發現這句話。”
摸向懷中的手沒有遲疑,佘梁按照初十九所說將手札反捲,捲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初十九叫停他。
他看到了那句話。
“你的母親肯定不希望你像現在這樣活下去。”
佘梁瞬間淚流滿面。
是他領會錯母親的意思了嗎?
佘梁又掏出一幅畫像,畫上的女子眉眼與佘梁有幾分相似。
他久久地凝視著,沒有說話。
大家都默契地沒有出聲,給他一個安靜的環境。
初十九情不自禁地伸手拍了拍佘梁的後背。
這一刻,彷彿他只是一個思念母親的小孩,無關身份,無關年齡。
眼淚簌簌地往下掉,過去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那時候佘梁還很小,個子不高,總是病怏怏的樣子。
他的母親為照顧他操了很多心。
佘梁的父親是蛇族中的貴族,有錢有權,對母親好的時候是真的好,但是有暴力傾向,喜歡殺人取樂。
母親經常勸諫父親少殺生,對修為不好。
佘奇並不將這話放進耳朵,依舊到樹林中去吃人。
一開始,父親對他很寵愛,對母親也不賴。
突然有一天,父親似乎對母親有什麼不滿,在家裡毆打母親,他偷偷看見了,但是他嚇得不敢對任何人說。
這樣的事情持續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