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要不去化妖堂吃飯吧。”初十九看了眼天,烏雲黑壓壓的,似乎要下雨了。
朱翼不好意思,擺擺手推辭了。
初十九又再次邀請,正說話時,忽覺額頭有一滴冰涼的液體滑過,抬頭又看看天,著急道:“好像下雨了,朱大哥,你趕緊把這些東西都收起來。”
竹編的物件淋了雨,沾溼了可不好。
眼看著這雨就要下大了。
朱翼也慌忙起來,將自已編的簸箕,竹籃之類的東西往最近的屋簷下放。
初十九和歐陽白也幫忙,可是雨點越來越密集,屋簷下的空地也會被濺起的雨水打溼。
“朱大哥,你這手怎麼了?”初十九看到朱翼手臂上有一處疤痕,看起來像是燒傷。
“沒什麼。”朱翼神情有些慌亂,伸手將縮上去的衣袖拉下,擋住了胳膊肘上的疤痕,手上的動作沒停,催促道:“快些搬吧,大雨就要來了。”
大半的東西都轉移到了屋簷下,快要擺不下了。
這樣下去不是方法,初十九建議將東西搬到化妖堂去,距離也不算太遠,應該能在雨下大之前全部搬回去。
朱翼擔心自已的貨物,答應了下來。
那些竹編物件剛放進庫房,外頭的雨就嘩啦啦地響起來。
“真是太感謝了。”朱翼摸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喝了一口水。
這雨來得突然,大且持久,朱翼中午在化妖堂吃了午飯。
飯後,雨還沒停,朱翼就拉著歐陽白求助似地問:“小兄弟,不知道能不能請你幫我家做個法啊?”
見朱大哥有難言之隱,便問:“朱大哥最近遇到什麼怪事了嗎?”
他道明瞭緣由:“我擔心嚇著你那幾位朋友,我感覺我家裡有妖怪,希望你作法將她驅趕。”
作為道士,對妖怪之說自然不足為奇,歐陽白也與朱翼講述了初十九和禹微的經歷,在朱翼的同意之下,將初十九她們也喊了過來。
朱翼口中的妖怪要從兩個月前說起。
他像往常一樣,吃過飯之後,到屋外的那片竹林散步,走累了就坐在竹林前,對著竹子訴說著一天的經過。
小時候,家中發生了一場火災,家中的長輩都死於那場火災,手臂上那個燒傷的疤痕就是那時候留下的。
茂竹村的竹子很多,他家世代以竹編為生,從小耳濡目染,對竹編也有幾分天賦,沒有大人可以依靠,他就自已上山砍竹子,編織成各種各樣的物件,拿到街上去售賣,餓不著肚子。
但是茂竹村靠竹編為生的人很多,競爭十分激烈。
他的竹編技藝高超,東西質量好,能用幾十年,這樣的口碑給他帶來了不少客人,但是這些客人通常只來買一次,下次再買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後了。
回頭客少,賺的錢就很少,他也為此很苦惱,但是也不會因此就降低自已竹編的質量。
掙錢困難,生活不易,整天嘆氣,時間一長,他就養成每日對著竹林傾訴的習慣。
不管好的壞的,他都通通說出來。
傾訴完之後,他又會鼓勵自已,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要努力生活。
這天,他像往常一樣,吃過飯後,對著竹林述說心事,回到屋內之後,他發覺了不對勁。
除他之外,空無一人的屋子竟然響起了另外一個人的腳步聲。
可是當他回頭望的時候,四周又沒有人的蹤影。
他感覺怪異得很,上次初十九他們說要在他家借宿,他二話沒說就答應了,那幾天正是腳步聲響得頻繁的時候。
“那你見過‘他’嗎?”聽到這裡,初十九出聲打斷了朱翼的回憶,將這個“他”挑明出來。
朱翼搖搖頭,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