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同外公外婆吃完飯後,蘇又菡便離開了安家。

身邊的阿晏摘下了帽子,雙手揉著自己的獸耳,臉上仍舊有遮掩不住的緋紅。

安華藏和孫玉梅待他很好,還給他夾過菜,這是他從未體會過的。

對上蘇又菡的眸子,阿晏笑得恣意,小尖齒倒是有些可愛。

“一會兒阿晏需要幫我個忙。”

“好!”

“你不問問是什麼嗎?”

蘇又菡懷疑若是把他賣了,阿晏也得樂滋滋地幫她數錢。

“蘇蘇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阿晏雙腿盤起,坐的有些隨性,聽到管家輕咳一聲,阿晏皺了皺鼻將腿放下。

“一會兒我們要去一處墓地。”

守了這麼多年的墓,扯了這麼久的謊,承了花家多年的好處,也該被整治整治了。

***

自上次蘇又菡前來花家後,陳美願受到了驚嚇,腹中胎兒差點沒保住。

本以為胎兒的親生父親去世,就算花政東再懷疑也沒有證據,可事實證明並非如此。

數次意外過後,陳美願知曉如若能挽回花政東的心,腹中胎兒必須捨棄。

鮮血順著腿流下,陣痛讓陳美願失聲痛哭,當晚花家大亂,自始至終花政東只打來了個電話問候一聲,沒有陪同陳美願去醫院。

一直知曉花政東在外面與多個女人有染,陳美願根本不敢在醫院多待,接連幾個電話賣慘痛哭,終於換得花政東回家。

花政東沒有生育能力,正如蘇豪所說得那般,他年老已衰,萎得不成樣子。

穩住花政東,孩子的話,再找個男人代替他便好。

她的生活好不容易安穩下來,安雲潔那邊又出了意外。

安明遠和安雲潔大打一架後劃清了界限,安適乾因安雲潔無意阻礙更不待見安雲潔。

陳美願雖說會想辦法幫她湊錢還給安明遠,但還是斷了與安雲潔的往來。

這些都在蘇又菡的預料之中。

她們的姐妹情經不起金錢的考驗。

***

花琰曾告知蘇又菡,他“母親”的墓地的位置所在。

深夜造訪,墓地淒涼,又因處於山頭之上,冷風呼嘯。

管家將外套披在蘇又菡身上,快速判斷好風向,用身軀替她抵擋著晚風。

山頭上坐落著零星幾個墳墓,月光灑落在墓碑之上,蘇又菡也找到了“花琰母親”的墳墓。

墓碑上了了幾字,卻困住了少年數年。

“管家。”

“是,大小姐。”

“嗯?”

狼崽發出了疑惑聲,接著被管家揪住了後脖頸。

“刨個坑。”

紀啟年薄唇輕啟,上揚的唇角彰顯出他現在心情不錯,說得倒是理所應當。

留下阿晏一人看著自己彈出來的指甲。

“我不是狗啊!”

“噤聲。”

簡單二字讓阿晏丈量了管家一會兒,隨後決定刨個能裝下管家的坑。

不遠處有一間屋子,面積不大,逐漸靠近就能聽見屋內傳來的嗯嗯啊啊的聲響。

“大小姐,您稍等。”

將蘇又菡帶到避風處,就見管家扯開袖口,慢慢挽起。

門被他一拳爆開,管家臨進去前還不忘對蘇又菡展顏,以而安撫蘇又菡不必擔憂。

接著屋內傳出劇烈的聲響,夾雜著如若殺豬般的嚎叫聲,又在兩記悶聲下沒了動靜。

只覺得世界都安靜了。

管家嫌惡地拖著那擼得飛起的中年人,褲子鬆鬆垮垮,也不知何時管家戴上了一副皮質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