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垚微微一怔,她是說後面怎麼都是她在貼符,姜寒除了防禦,什麼都沒做,原來如此……

林垚摸了摸鼻子,小聲問他:“你幹嘛將符都給我?”

姜寒卻不覺得有什麼,回答:“我既然帶你去,自然要保證你的性命。”

林垚張了張嘴,想問他,為什麼帶她去?

但想到姜寒也不會回答她這個問題,便算了。

“咔噠。”姜寒開啟車門。

林垚再盯向姜寒的時候,他已然解開安全帶,從車裡出去了。

“走吧,我陪你回去。”姜寒說。

林垚連忙解開自己的安全帶,開啟車門下去:“謝謝大佬!”她朝姜寒鞠躬說道。

姜寒未回答她,而是抬手扶著下巴,盯著她看。

他盯著看了實在太久了,害林垚也忍不住上下檢查自己,看自己從頭到腳究竟哪裡奇怪。

這一看……

她驚住了,她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小區門口的保安看了,怕是要做噩夢好幾天。

而對面的姜寒有比她好到哪去嗎?沒有。

他渾身都帶著血跡,髒的和她如出一轍。

“別看了,你不也和我一樣嗎?”見姜寒還瞅著自己,林垚道。

姜寒挑了下眉,對她的話感到疑惑:“什麼?”

“你不是在看我身上的血跡嗎?”林垚問。

姜寒搖頭:“不是。”

“那你……”

“我在想,你挺善變的。”姜寒眨了眨眼說。

“什麼意思?”林垚沒懂。

“用著我的時候,喊我大佬,用不著的時候,罵我狗東西。”姜寒一針見血的說道。

林垚有些尷尬,她摸了摸耳朵:“我,我就罵了那麼一句!”

“你確定只有一句?”姜寒問。

林垚嚥了咽口水,難道之前情況著急時,她不小心……把心聲罵出來了?

林垚細細回想了一下,沒有啊,只有所有事情結束後,她的情緒徹底崩潰,沒忍住罵了姜寒。

於是她理直氣壯:“我確定。”

“真的確定?”姜寒走近她,問。

“嗯。”林垚點頭。

“你在心底沒有罵我狗東西?”姜寒走到她的面前,目光緊緊盯著她。

他這猝不及防一問,心虛的林垚被自己口水嗆到了,她發出劇烈的咳嗽:“咳咳咳!咳咳咳!”

姜寒有些無奈的看著她,抬起手幫她拍背,順氣:“你可真行,我就問你一句,你能心虛的把自己嗆著。”

林垚自己也感覺丟臉,於是她不承認:“我,我不是因為心虛,我,我就是…單純被自己口水…嗆著了……”

“心虛好歹有個理由,單純,你不覺得顯得自己很……”

林垚瞪向他:“很什麼?”

“沒有,沒什麼。”姜寒搖頭。

“姜寒,我是喜歡實話實說的人,我們以後還要相處,所以我跟你剖心裡話吧,我是在心裡罵了你,但我沒辦法不罵你,我是有點特殊能力,可除去那項能力,我仍是一個普通人,今晚發生的一切,是我的心裡承受極限了,我還沒消化完這個世界上有鬼,就被你拉去打boss,我見著鬼,腿都打顫,見著黃二狗那變異的樣子……”

“我真的都不敢去回想,因為我想一次,心中就麻一次,你就說,我怎麼能不罵你,我明明根本不用去經歷,可……你又實實在在的很厲害,保護了我。”

林垚停頓一下,才繼續說,“所以我一面覺得你是個狗東西,一面又覺得你確實是個大佬,我不覺得我這是善變,事情本來就是多面的,人本來也是雙標的。”

“是這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