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狂風肆虐,吹得門板啪啪作響,暴雨驟降,電閃雷鳴,許是風雨過大,整條街都停電了。

詩雨從夢中驚醒,聽著外面劈里啪啦的雷聲和嘩嘩的暴雨聲,有點兒焦慮惶恐的詩雨本能地想開啟燈,但是並沒有反應,就在望向視窗的一瞬間記憶被拉回到那一晚。

一樣的雷雨天氣,一樣是夜晚,同一個房間,同樣的位置,已經近乎焦躁的詩雨強行不讓自己去想。

“不!”

大步跑到門口想逃出這裡,可開門無果,便亂拍了一通,但不見回應。

詩雨無助的向後退靠牆滑坐到了地上,兩眼空洞的目視前方,淚水早已模糊了視線。她儘量讓自己的身體蜷縮成一團,祈望能得到慰藉。

此時剛入睡沒多久的景川已經被剛剛的門板聲吵醒。

“呀!該死!方才忘記把木棒移開了,莫不是圓圓頭醒來啦!”匆忙向詩雨房間跑去確認。

景川單耳趴在門上,生怕是自己多慮了,卻聽到裡面隱約抽噎的聲音。

只見景川用腳踢開木棒,雙手將門猛地推開,眼前的一幕讓景川不知所措!

詩雨蜷縮在牆角處,雙手抱著頭,無助的抽噎著。

景川意識到自己玩過火了,此時更是悔不當初,衝著詩雨就跑了過去。

“圓圓……”手剛搭到詩雨的肩膀,就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詩雨下意識死命的把他擁入懷中,彷彿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慢慢的情緒開始緩和。

“放開!圓圓頭!我快不能呼吸啦!”景川無力的拍著詩雨的手臂,好不容易從嗓子眼裡擠出這幾個字。

過了一會兒,詩雨情緒漸漸穩定,匆忙的鬆開了雙臂。

讓詩雨奇怪的是,這是她進入這種情景以來最快鎮定下來的一次。

之前在別墅住,被李嫂撞見時,只是謊稱胃不舒服,雖然症狀很輕,但也並沒有因為李嫂的出現而得到緩解。

不過景川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更讓詩雨好奇。

“你,你怎麼來了?!”詩雨雙手邊擦掉臉上的淚痕邊試探地問。

“還不是被你方才敲門聲吵醒的!”景川心虛的把臉側到一旁,微微抬頭,眼睛往下看,起高調,倒打一耙地說。

“你會這麼好心?!”詩雨彷彿智力來到了巔峰,微微眯起雙眼,警覺的盯著景川。

詩雨這一盯不打緊,景川后脖梗子嗖嗖冒冷風。

“那是當然,我堂堂男子漢保護女孩子不是理所當然的麼!”側目掃了一下詩雨的位置。

“那你說說,門是怎麼回事兒?!!”詩雨瞪大眼睛抿住嘴唇兒,咬牙切齒。

景川眼看事情要敗露。

“不懂你在說什麼,睡覺去了,困死了。”撒腿便跑。

詩雨沒反應過來,一把抓空。

“明天別讓我逮到你,栽到我手裡你就無啦!”

奇怪的是接下來詩雨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走到床邊,倒頭就睡著了。

這是她自那晚以來在老宅睡得最踏實的一次。

景川回到房間一直很自責,但也非常好奇圓圓頭沒有提老鼠的事,按理說一隻小幼鼠不應該把圓圓頭嚇成這個樣子才對,明天一定要搞清楚。

景川一整晚都沒有睡好,第二天一大早就從床上躥起,吃過早飯。

“李嫂,圓圓頭今早狀態不是很好,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可能是昨天下暴雨的緣故吧,不知從何時起每每這種天氣小姐總說她胃痛,估計是著涼啦!我這就給她熬些養胃的湯。”

“胃痛?!看昨天她的樣子更像是恐懼焦躁。”景川若有所思的嘀咕著。

這邊景川在找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