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倆真脫離組織去看什麼畫展了?”
韓庭紀的聲音隔著螢幕都能聽出滿滿的抱怨,衡川不小心接錯了電話,當即給結束通話自然也不合適,只得漫不經心的聽著。
裴榭歌去停車讓他在空曠的路邊稍等,走神的晃著步子在原地轉悠,時不時應著對面義憤填膺的指責,“你們想去盛世就去唄,我會員卡不還在你那嗎,玩得開心別管我們。”
“好好好真就見色忘義,昨晚跨年也喊不到人,和你的親親小裴一起是吧。”
衡川聽到這個稱呼沒忍住笑了,“確實和我的親親小裴一起,別慕了。”
韓庭紀旁邊好像站著不少偷聽電話的人,現場隔音應該不太好,他們的交流衡川在這邊幾乎能聽的一清二楚。
“所以他倆跑畫展約會去了?靠,真不和哥幾個耍了。”劉徹的聲音幽幽傳來。
錢錦一臉無所謂的聳聳肩,“談戀愛的不都這樣,你瞅瞅戀愛腦川哥眼裡除了裴哥還有什麼。”
緊接著電話那頭傳來鄭乾的哼唧抱怨,陳風心如止水的安慰以及韓庭紀早已見怪不怪的感嘆。
“我說……你們幾個別太離譜。”衡川無語的搖搖頭,無奈的打斷道:“沒談好吧,都還沒成年你們怎麼能有早戀這種想法呢,這是極其不對的知不知道。”
韓庭紀撇嘴,實事求是道:“是沒早戀,天天湊一塊就學習,但問題是你倆感情太穩定了些,比那些明著談的還膩歪。”
見裴榭歌朝自己走來衡川立刻遺忘了還在那天抱怨的好兄弟,結束通話電話笑著朝他走去。
裴榭歌自然的握住少年的手笑著隨口問道:“和誰在打電話。”
“是在查崗嗎。”衡川狡黠的看了他一眼,故意握緊了下少年的手,“哥哥?”
聲音很輕,聽在心裡像羽毛輕拂而過,癢癢的。
見少年紅了耳根,衡川知道他面子薄,沒再逗他認真的解釋了,“韓庭紀他們,嫉妒咱倆單獨行動不帶他們玩。”
“怪我單獨約你,我一個新來的天天霸佔你,他們不滿也是應該的。”
新來的?好好好,姑且算你新來的。
看似再正常不過的一句自省,衡川聽著莫名有點可憐和委屈,忍不住晃了晃他的手柔聲安慰道:“但我喜歡你啊,他們幾個在一起就能玩的很開心,我只有和你在一起才開心。”
少年的眼神太灼人,心裡某處塌軟下來,唇角的笑意怎麼也止不住,最後化作一句回應。
“我也是。”
今天來看畫展的人不少,但裴榭歌的身份可能不一般,帶著衡川直接走的VIP通道,省去排長隊的流程很快便來到主展廳。
來之前衡川就做足了功課,這次展出的是Song的作品,第一次認識他便是因為裴榭歌看的繪本,而後來也因為諸多原因也去看了他的插畫等作品。
網上對於他很多評價,但無疑都是誇讚他的,畫風多變意境深遠,透過生動的圖文表達出的情感細膩而使人容易共情,每幅作品又富有創造力和生命力,一個百年難遇的天才畫師。
據說本人還非常年輕,只不過Song一直很神秘,雖說有很多粉絲卻從沒有人知道有關他的更多資訊。
衡川乖巧的任由裴榭歌牽著帶他參觀一幅又一幅畫作,聽他給自己講解有關畫面的解讀。
雖然衡川在這方面藝術細胞並不是十分發達,但因為裴榭歌講的十分細緻,所有他也能領悟一二。
一上午兩人將展館逛了一遍,看出衡川有些疲憊裴榭歌便提議帶他去吃飯。
找了家衡川喜歡的烤肉店,兩人在安靜的角落落座。這處有綠植遮擋,很好的提供了隱私空間,像是天然的獨立包間。
裴榭歌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