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這不算閃閃發光?”

衡川無所謂的態度莫名讓人氣惱,因為急著說完,韓庭紀的話有些語無倫次,但一句趕一句也大致說清了自己的想法。

“我不信你不懂,我認識的你是個很驕傲的人,而驕傲的背後是卓越的能力,你該是走在前沿領域風光無限的開拓者,人民教師這種幕後默默奉獻的平凡崗位配不上。”

衡川指尖的動作不自覺的停了下來,頓了幾秒後才緩緩開口,“人各有志,沒有什麼配不配得上。”語氣淡淡聽不出什麼情緒,音色比先前要更低沉些。

許是中央空調溫度打太低,四周的空氣有些冷。楚耀察覺到衡川的狀態不對,伸臂搭在他的肩上,湊近問道:“陪我喝點?回頭找個代駕。”

衡川也感覺到自己的情緒不太對,不過好像從路過報告廳時聽見那個熟悉的聲音開始就不對了。

酒精麻痺神經似乎是個不錯的方法,衡川沒拒絕,楚耀也懂他的預設,將點餐屏遞給他讓他自己選。

鄭乾也感覺到氣氛不太對,不著痕跡的開始岔開話題,開始和女兒奴韓某聊她的小千金,沒聊兩句原本瀕臨凍結的場面又回暖復甦了。

楚耀吃著果盤優哉遊哉的看衡川在屏上來回滑動挑選,有些疑惑這哥怎麼挑那麼久,畢竟對於選東西這種事來說衡川主打閃電戰,就是什麼都行隨便點一個拉倒,絕不多浪費一秒時間。

不過疑問很快就被解答了,因為他看見來送酒水的來回三趟才說“您的訂單齊了”。

一時沒人說話,有點被眼前的場面嚇到了。還算寬敞的桌面幾乎被佔滿,各式各樣的酒整齊擺放,衡川只垂眸看了一眼隨便摸了一杯就將杯沿貼到唇邊,自然的仰頸,喉結滾動一飲而盡。

部分液體順著白皙的頸滑落打溼了衛衣領口,在不甚昏暗的燈光下比干的區域顏色更深,不過好在衛衣是黑色的,不仔細看也注意不到。

鄭乾率先開口替眾人發聲,“我去?川哥你點那麼多幹嘛?喝的完嗎?”

修長的指尖捏著杯柄順手將空酒杯放回空位,抬手將兜在頭頂的帽子隨意的扯下,額前的碎髮微亂但平添一抹肆意的灑脫,沉黑的眸輕抬看著琳琅滿桌不自覺的勾了唇角。

“我請,我喝。”

說著又隨手拿起一杯灌下,像是完成任務一樣,完全沒有品味的意思,只要喝下去就行。

楚耀被衡川面不改色,一杯接一杯跟喝水一樣不帶眨眼的狀況嚇到了,等反應過來才堪堪攔住他即將送到唇邊新的一杯,“你搞什麼?我們兩個老闆在這輪得到你請客?你這樣喝打算給自己喝醫院去?”

衡川抬起另一隻空著的手將楚耀攥著他手腕的手揮開,依舊我行我素的嚥著,沉黑的眸黯著卻沒有沾染絲毫醉意,甚至看著比平時更加清醒。

“我有分寸,還有這幾年賺的不少也沒怎麼花,就讓我請吧。”許是沾了酒精,嗓音明顯比平時暗啞。

轉眼間桌上就快空了一排,全是一人的戰績,楚耀快被衡川無所謂的態度氣炸了,搶不了他手裡一杯杯不間斷的杯盞,重重撥出一口氣索性加入。

“來,我陪你喝。”楚耀氣的肺疼,冷笑一聲也抬手從桌上隨意取拿。

鄭乾剛想出聲制止卻被陳風搖頭示意別插手,隨後陳風也拿起了桌上的酒杯輕笑一聲道:“一起。”

嚥下杯中酒後偏頭看了眼快醉倒了的韓庭紀有些無奈,朝鄭乾湊近了些溫聲道:“男朋友,送韓少回家吧,真倒了家屬該擔心了。”

“好。”鄭乾感覺到韓庭紀確實是有些多了,已經說不出什麼完整的句子,口中咦呀的也聽不真切,準備將他托起來之前又問,“那你呢?”

“陪著喝點。”陳風說完笑著看進他眼底,明明沒喝多少卻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