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是由學校統一拍攝的,而衡川的這張照片理所當然的被掛在了學校的光榮榜上。
閃耀的成績和清俊的臉很快讓衡川成為知行的名人,公認的校草。
可再耀眼的人見多了失去新鮮感以後也就沒了起初的熱情,無法否認這是人們的通病,而此刻眾人的目光很顯然是落在裴榭歌身上的。
“我去,確實好帥啊!”
“帥哥果然都只和帥哥玩嗎,發現沒?川神身邊就沒長得差的。”
過路人不大不小的討論聲剛好清晰的傳入四人的耳朵。
韓庭紀沒忍住樂了起來,用胳膊肘輕撞了下衡川湊近小聲道:“川哥,她們誇我帥欸。”
“嗯。”衡川懶得多搭理一句,敷衍著。
韓庭紀早已習慣衡川的冷漠,佯裝受傷找鄭乾尋求安慰,“你看他,好敷衍,我好受傷。”
鄭乾習慣了韓大影帝的即興表演,將投懷送抱的韓庭紀虛攬著哄道,“都是他的錯,乖寶別難過。”戲接的無比自然。
“還是小乾乾最好了。”韓庭紀聲音甜的能膩死人。
衡川承認他們倆成功了,成功的噁心到他了,以至於不自覺加快了邁步的頻率。
裴榭歌瞥見了衡川面上略有些精彩卻又剋制著不甚明顯的表情,沒忍住彎了唇角,眼神裡也有笑意。步伐也跟著快了,邁著套在校褲裡筆直的長腿幾步追上剛被拉下的距離。
兩天後就是熟悉的名校聯考,雖說剛開學沒多久,他們也只是才升高二而已,卻還是能隱隱從空氣中體會到壓力與緊迫感。
a班的“變態們”課間時也不再聚眾吃瓜,而是在知識的海洋裡爭分奪秒,為兩天後的名校聯考沉澱。
知行下午的最後一節課是自習,留給學生自己安排學習任務。
衡川在整理今日的新課筆記,對照課本和習題冊圈畫標記,等補充好筆記後偏頭看了眼裴榭歌在做什麼,只見他正壓著幾套模擬卷在刷選填壓軸。
這人似乎也有個壞習慣,和他一樣喜歡在卷子上打草稿。
雖說在卷子上打草稿沒什麼不好,但老徐常說這樣容易遮住題目中重要資訊,再者有時難題的解答在卷子零散的空白處根本算不完,於是要求必須在草稿紙上演算,卷面儘可能保證乾淨。
衡川順著裴榭歌筆尖懸著的地方看去沒忍住笑了,看來這是沒地方接著演算開始心算了。
不知出於什麼心情,衡川竟也跟著他演算的思路心算起來,裴榭歌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卻也沒受到半點影響。
沒過多久筆尖便在橫線上落上答案,而衡川也在之後不久得到和他一樣的結果。
等清除心算建立的草稿回過神,衡川發現裴榭歌久久沒收起試卷不是在看下面的大題,似乎是在等自己。
果然在自己看向他時,從裴榭歌看了一眼卷子又看向自己詢問著的目光中讀出了他的意思,要的話給你。
衡川搖搖頭,因還是在自習的時間,為了不影響其他同學兩人沒發出聲音。
裴榭歌目光始終清澈乾淨,點了下頭便移開了視線,準備沉心於新的一輪學習。
衡川從桌洞掏出幾張空白的草稿紙,在第一張的左上角寫了幾句話。
(用草稿紙算吧,過程看著清楚點,老徐不喜歡我們在卷子上打草稿。)
寫完衡川便將幾張草稿紙推到了裴榭歌的桌上,眼神示意他去看自己的留言。
裴榭歌看見草稿紙上熟悉的正楷,心裡某處不自覺的顫了一下,笑意想浮現在唇角又被掩蓋,而眼神卻溫柔極了,接過在衡川的字後面接著寫道。
(謝謝你。)
裴榭歌自認情緒被他隱藏的很好,殊不知早已被衡川近數捕捉到,有那麼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