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休息,快點好起來。

兩個小時前的訊息現在才能看見,回了謝謝後便連線上桌邊的藍芽音箱。

“故事的小黃花~從出生那年就飄著~童年的盪鞦韆~隨記憶一直晃到現在~”

少年的聲音乾淨清澈讓人著迷,但裴榭歌當時第一反應卻是愣了一瞬。

直到錄音放完了一遍才堪堪回神,音箱沒有下一首待播便自動迴圈了音訊。

小川……是個男孩子?

音訊反反覆覆不知道迴圈了多少遍,裴榭歌只知道在第二天上學時,只要他一閒下來腦海中就會自動播放。

他唱歌真的很好聽,轉音部分過渡的自然動聽,少年似乎還在變聲期,有些地方會略有些暗啞,聽起來卻很舒服。

接下來的一週裡他都在消化小川其實是個男孩子的事實,雖然先入為主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但因為那個人是小川,裴榭歌覺得只要是他就好,性別就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那段時間學習壓力特別大,課程安排的不合理幾乎壓在人的極限上,病了也不能休息,否則完不成的進度則會再也追不上。

似乎每天都在高壓下強撐,人有時候疲憊到極致就會失眠,裴榭歌就是這樣。

好在自那天后每晚在心上的那人都會發來一段音訊作伴,漫漫長夜便也不再漆黑,攜來流螢霞光,便一覺天明。

拉歌比賽進行的十分順利,各個班都在每天的訓練之餘抽空練了,雖然每個班不免都會有幾個找不著調的,但瑕不掩瑜,都很整齊響亮,光滿足這一點就已經很棒了。

裴榭歌在衡川這幾天堅持不懈的幫助下也能基本找準調了,佔據了天時的好因素,上場順序作為正中間沒有被壓分,得分目前是場上第一。

下場後韓庭紀笑著問一邊的鄭乾,“聽見哥剛剛美妙的歌喉了嗎?這麼高的分多虧了我傾情演唱。”

“啊對對對。”鄭乾撇嘴懶得理這個臭顯擺的,就差把最近正火的“呦呦呦”表情做給他看。

韓庭紀嫌棄的在他身邊順勢坐下,“沒眼光。”

篝火晚會本來就是給學生們放鬆玩鬧的,小聲交流不影響比賽和節目演出就行,坐的位置已經不在意隊形了,就在班級指定區域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說說話都行。

衡川雙手向後撐靠在草坪上,因為坐的靠後位置挺大,一條腿曲起一條腿伸直,隨意卻舒適。

裴榭歌也是曲著一條腿,只是胳膊環住膝蓋,背影依舊挺直。

“你唱的很好聽。”

裴榭歌笑笑,“你教的好。”

“也是。”衡川也笑了,想到哪就說到哪,隨意的聊著,“這軍訓完回去也就差不多國慶了,有什麼安排嗎?”

裴榭歌搖搖頭,想了想自己的日常回答道:“大概就是在家寫寫作業,補補覺吧。”

“嗯……”衡川想了想也坐起身,“韓庭紀他們估計會約著出去玩,你來嗎?”

見裴榭歌眉頭輕蹙,衡川挺不想聽見拒絕的,又補充道:“整天在家學多無聊,適當的放鬆也是必要的啊。再說你剛轉過來這邊我們還沒怎麼帶你玩過……”

裴榭歌就靜靜的聽衡川說,耐心的將一字一句聽進心裡,等他不再說才開口問道:“你想我去嗎?”

衡川徑直迎上裴榭歌乾淨又柔和的目光,這種場景早已習慣,除了每次都要感慨一聲裴榭歌未來女朋友好福氣以外,已經對這種看狗也深情的眼神不會臉紅害羞了。

只是亂了節奏的心跳聲會告知他在自欺欺人罷了。

“當然。”衡川面色不變,淡定的回道。

“那我就去,回頭叫我。”

“好嘞。”

在晚上室外仍有些悶熱,但好在時不時有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