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這個貨,廉頗老將軍怎麼會遠走他國,李牧將軍怎麼會莫名被殺。

趙國僅存的幾位良將,死的死逃的逃,可以說現在趙國弱雞成這樣,這個郭開是“功不可沒”啊。

已經忍無可忍的公子嘉念及此,眼底閃過一絲殺意,當下拔出腰間長劍,劍尖直指假郭開:“誤國奸臣!殘害忠良之輩!吾今日必斬你,以慰藉諸位將軍地下亡魂!”

說著便朝他砍了過去。

假郭開又不是傻子,哪裡能站著任他砍,當即拔出佩劍同公子嘉打了起來。

兩個人打的如火如荼,趙王遷在旁邊看著,這個勸勸也不是,那個勸勸也不是。

一個是自己的寵臣,一個是自己的王弟,他兩邊都想勸,但又不知道先勸誰,片刻後,他扶著腦袋大聲:“夠了!都給孤住手!”

公子嘉立刻停住手,再次跪在趙王遷面前:“大王三思啊!”

假郭開不甘示弱,也跪在趙王遷面前:“大王若想保命,為今之計便是歸降啊!”

公子嘉聽到這貨還在勸降,握著劍柄的手頓時泛起青筋,但看到趙王遷已經面露慍色,便也不敢造次。

“先退下,讓孤好好想想。”趙王遷左右為難,最終擺了擺手,有些煩躁地嘆了口氣。

公子嘉率先起來,瞥了一眼郭開,冷哼一聲離開。

假郭開也站起來,看到趙王遷左右為難,忍不住眼底露出一絲譏諷,也轉頭離開。

如此君王,焉配做一國之主。

在兩個人離開以後,趙王遷煩躁地抓了抓頭髮。

是做亡國之君,歸降保命,還是對著那一線希望負隅頑抗……

這位軟弱了半輩子的君王,在糾結一夜之後,想起公子嘉眼含熱淚地朝自己覲見,終於決定硬氣一次,下令讓人死守邯鄲城。

聽到訊息,公子嘉彷彿是看到了希望,那眼裡都冒出了光,立刻派人加固防守,又帶著趙氏宗族親自守衛。

王翦、蒙恬兄弟三人輪番攻城,但趙軍嚴防死守,一時間竟難以突破。

而此時,李牧的舊部都已經投誠,並歸順到了王賁麾下。

王賁同嬴政作揖:“邯鄲城內已無精兵,剩下守將皆為趙國宗室子弟,大王再攻一些日子,便可破邯鄲城。”

對於這些,嬴政自然也是知道的。

於是召來三位將軍,飲了一口水道:“趙國已是強弩之末,我等以逸待勞便可。”

三人頷首作揖。

說是以逸待勞,其實是輪番上陣,這邊打完了回去大吃大喝休息,另一邊上陣攻打,然後再換一邊——

這樣的車輪戰,秦軍有足夠的時間休息,反倒是趙軍,每天都緊繃著神經,幾乎很難得到休息。

公子嘉疲於應付,卻仍舊不肯放鬆,堅持死守邯鄲。

正月二十四,天降雪。

雲姣坐在營帳裡,一筆一畫認真記錄著秦軍攻打趙國的完整戰事。

隨行的長安跪坐在旁邊,幫忙給雲姣研墨。

“阿姊!”這時,一道洪亮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雲姣下意識抬頭,便看到蒙恬和蒙毅兩兄弟興奮地跑進來,拿著一堆小玩意兒送到她面前。

自蒙恬入宮做了扶蘇伴讀以後,蒙毅也成了伴讀,和雲姣混熟以後都跟著喊阿姊。

兩兄弟一個精於武功,一個精於謀略,一文一武剛好輔佐扶蘇。

他們首次帶兵,如此年少,看著穩重,卻也難掩興奮。

你瞧瞧,兩人眉眼間的意氣風發怎麼也遮擋不住。

“阿姊,這是我們打趙國時找來的小玩意兒,殿下說您喜歡這些東西,我和叔祖找了好些,給您送過來。阿姊可還喜歡?”蒙恬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