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江星辰的臉上也掠過了一絲微妙的變化。他看著宋嘉月，似乎沒有想到宋嘉月會回應得如此直接。
“嗯。”空氣在片刻的安靜之後，江星辰又繼續開口，企圖將話題轉移開，“所以，你當初是為什麼想要考A大？”
這個問題江星辰以前確實也問過一次，可他總覺得那時宋嘉月的回答似乎在瞞著些什麼。難得江星辰又主動開口找了個話題，可宋嘉月卻好像沒有立刻接住：“因為我考不上Q大。”
“……”
“……”
話音落下，世界安靜。
宋嘉月也意識到了自己接這麼一句話，等同於把話題給接死了。
可她的的確確也是差了一口氣考上Q大。
那時的她為了追上江星辰，日夜不停地讀書刷題，但最終還是見識到了這個世界的殘酷與參差——有些人可以輕輕鬆鬆地達到Q大的分數線，而有些人不管怎麼跳，都夠不著。
“不過也好，我哥也是A大的，和哥哥一樣，進A大的藝術學院，跟哥哥一起學藝術。”可能也是老天爺的安排，進了藝術學院，學了美術，加入了工作室，循著哥哥的腳印，一步步往前走。
有些時候，坐在工作室裡，宋嘉月總有一種“再坐一會兒，過會兒宋嘉陽學長就會過來”的錯覺——即便她知道，宋嘉陽學長永遠都不會出現了。
“你呢？為什麼沒有去Q大？”宋嘉月順勢抬眸，好奇地看著江星辰。
畢竟在宋嘉月的認知裡，這個讀書不費吹灰之力的學神會出現在A大，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因為不想去。”江星辰輕描淡寫地應了一聲。
“？”宋嘉月不可思議地看著江星辰。
瞧瞧，這是正常人能聽到的回答嗎？大家都是爭著去考Q大，怎麼江星辰反而……
江星辰也察覺到了宋嘉月眼裡的那抹詫異，他看了一眼宋嘉月，像是被逗樂了一般，輕輕笑了一下：“只是沒去Q大，又不是輟學。”
“所以，為什麼？”
“因為我想讀的專業，A大的最好。”
難得聽江星辰這麼耐心地回答，宋嘉月竟有了一絲想要刨根問底的衝動：“為什麼？”
宋嘉月知道江星辰唸的是中醫學，可在宋嘉月看來，這個專業還挺冷門的。
“和你一樣，受人影響。”江星辰沒有直接說明，他自是察覺到了宋嘉月眼底的那份求知慾，卻是在她開口前打斷了她，他停下了腳步，從容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到女生宿舍了，早點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