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袁侯府,陸嫦寧時隔已久,回到熟悉又陌生的府中,滿是不自在。

“參見侯爺…”陸嫦寧表面,平靜似水,毫無波瀾。

陸遠輕哼一聲“看來,你已經成功博取他的信任,做的不錯”

漸漸的,逐步暗中的刺客,顯露出身形,陸嫦寧心中沉靜,神色溫和“嫦寧能有今天,全因侯爺的悉心栽培,不敢居功自傲”

“你懂得收斂自知,本候甚是欣慰”陸遠伸出手,示意起身。

陸嫦寧目光沉重,淡淡一笑“多謝侯爺…”

陸遠嘆息,語音惋惜“馬上就要入宮了,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不可出現任何差錯!”

“嫦寧明白,定不會辜負侯爺的期望”陸嫦寧語音堅定,神情凝重。

陸遠餘光瞥向她“你下去吧,好好準備,明日入宮一事”

“是…”

壓抑的府邸,看似一片寧靜,實則,步步危機,猶如地獄般,行錯一步,萬劫不復。

走廊中,陸嫦寧與一個婢女擦肩而過,腳步一頓,回頭望去,那人與她對望。

目光震驚中,心中猜忌浮現出世。

“陸姑娘,為何,這般看我?”婢女笑著,疑惑問。

陸嫦寧避開目光,語音平和“無事,姑娘看著,甚是面熟”

婢女並未驚訝,面容較好,欣喜一笑“姑娘此話,我近日,聽到了不少”

“陸姑娘,時候不早了,您該回去了”侍衛的話,是警告,威脅。

這婢女,竟和她長的九分相像,連同聲音,也模仿的如此像,定是陸遠,有意安排的。

一個棋子,無用便丟棄,天下之中,人人皆為棋子,皆為棄子。

丞相府,蘇錦玉近日躲著蘇長旭不見,甚至厭惡他,不想與之相見。

“阿爹,明日…我就要入宮了”蘇錦玉語音深重,眉心緊鎖。

蘇毅十分不解,疑惑的問“玉兒,你近日和兄長怎了,為何避之不見呢?”

圍繞嘴邊的話,始終不知如何啟齒,蘇錦玉糾結萬分“阿爹,你信我,兄長他…和從不同了!”

“玉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有告訴阿爹?”蘇毅瞭解,懂這個女兒。

蘇錦玉低著頭,語音憂傷“阿爹,待女兒走後,您和阿孃,要多留意兄長…”

蘇毅摸不著頭腦“玉兒,你為何…要這般講?”

“因為,女兒覺得,他不像是家人,更像是……”蘇錦玉的聲音越來越小,底氣不足。

不敢去賭,賭不起,蘇毅無奈嘆了口氣“玉兒,他是你的兄長,不會怎麼樣的!”

清晨,宮門開啟,諸位秀女,得召入宮,淮南在慈寧殿,等候已久。

“他還在等哀家?”太后語音不悅。

老嬤嬤勸說著“想來,淮將軍肯定是有事同太后講,否則不會一大早就來等的!”

“罷了,傳他進來吧!”太后無奈揮手,語音煩躁。

淮南官袍加身,灌滿堂皇“臣,參見太后”

太后茫然不解,疑惑的問“這麼早,你見哀家,有何要事!”

“臣,有一個不情之請,只有太后能做到!”淮南低垂著頭,神情堅定。

淮南向來獨來獨往,從未求過什麼,今日如此反常,定有蹊蹺,太后臉色凝重“你且說說看”

“求太后,將丞相之女,逐出秀女名冊,永不再入宮選秀!”淮南心中坦然,懇求著。

太后震驚的餘光,不停的質問“淮南,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起初,你求哀家,將她選入名冊,如今卻要將她逐出名冊,你將哀家置於何地!”太后目光憤怒,顏面掃地。

淮南依舊跪著,十分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