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後果如此嚴重,為什麼你還要先舉辦大會呢?”

沈思微問。

“當然是為了,引蛇出洞。”

祁重溟靠在牆邊,鄭重道:“現在敵人在暗我們在明,根本沒法下手,所以現在要做的就是扭轉戰局,讓我們在暗處。”

沈思微眉毛微蹙,眼神堅定:“我該怎麼做?”

祁重溟花了一個下午給沈思微講述了他的計劃,畢竟現在的他確實很需要這位懸鷹閣金牌執行官的幫助。

只不過他還是隱瞞了自己準備在比賽中動的要動的手腳。

因為他覺得這些事沒必要讓沈思微知道,反正是他自己來幹。

聽了祁重溟的計劃,沈思微不禁感嘆此人的心思縝密。

而後,她突然想回想起了路邊的兒歌,說:“你知道裴卿言編兒歌來害你嗎?”

沈思微很怕起重溟被那樣的小人毀了。

“這件事我知道。”祁重溟說:“總有機會報復他的,這是小事不急。”

“好了天色已晚,你先回去吧,我還要處理點事情。”祁重溟揮了揮手,讓她趕緊離開。

沈思微也不做停留,使用靈力跳上屋頂離開了祁府。

她也要去做祁重溟給她安排的任務。

待沈思微離開,祁重溟回到屋裡觀察還未醒來的白狐。

他坐到床邊撫上她柔軟的皮毛,輕聲道:“好好休息吧,等我回來你應該就醒了。”

隨後祁重溟換上披風和麵具,轉身離開。

他法力增強可以不用像沈思微那樣跳來跳去了,完全能夠使用瞬移的能力。

這一次他準備去會一會書中的神秘人物——韓辰溪。

原著中說他是秦梟的哥哥,有著深深的仇恨,便再沒深入筆墨續寫這個人的人生。

只是當他死了之後,秦梟後面突然實力大增,奈何心智有了缺陷,成為了裴卿言借刀殺人的工具。

他必須要搞清楚一件事,韓辰溪的秘密。

如果可以阻止,那麼日後裴卿言也算少了一個可以代他拼命的炮灰。

囚牢之下,韓辰溪依舊蜷縮在原來的角落,這一次他滿身傷痕比初見沈思微的時候還要多。

猙獰的傷口布滿他全身,血液止不住地往外流,形成一條淺淺的血河。

看樣子他快要不行了。

此時的牢房裡寂靜得要命,原本還活著的幾個人全都病死了,那種腐肉的臭味瀰漫在周圍。

韓辰溪的傷口早已泛出汙血,他明明可以自己使用法術療傷,卻並沒有這麼做。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光閃過韓辰溪的眼睛,生人的氣息傳至他的身邊。

“堂堂元道期修者,居然如此狼狽。”

祁重溟忍受著地牢的臭味,冷冷地望向狼狽的韓辰溪。

“小小入道初期修士,居然能看出我是元道修為,你是誰?來這找我所為何事?”

“我沒什麼本事,猜得而已,沒想到你就招了。”祁重溟輕笑一聲。

韓辰溪也不尷尬,他就這樣一直躺著也不睜眼看看面前的少年,自顧自的說道:“你不應該來這裡,走吧,我沒什麼可以幫助你的。”

祁重溟當然不會離開,他摘下臉上的面具,褪去衣袍,站在門外似乎並不打算進去。

“我來找你不是為了讓你幫我,而是想來探尋一個秘密。”

祁重溟知道,如果不是韓辰溪感興趣的話題,對方根本不願意正式地與自己交談。

“我也沒什麼問題可以和你探討的秘密。”韓辰溪繼續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可祁重溟說的話卻讓他不得不關心。

“你……不是道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