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戊戌額間青筋暴起,看著眼前這個赤衣女人,額間閃動的異樣的符文,一派目眩神迷,大喊道:“妖女,有本事你放開我,我不弄死你!”

他心想自己都被掏心了,怎麼聲音還能擲地有聲?

李戊戌的額間滿是汗珠,緊閉雙目,只聽到身邊的聲音傳來。

“錢鑫,你作為班長,不好好帶頭,說說宿舍的同學,整天睡到太陽曬屁股的是怎麼回事?”

“還有你,小秦別總想著談戀愛,雖然不反對你們,但是先找到工作是不是最重要的?不然怎麼養家?”

“我也不願意,說你們,像你們這樣的,以後怎麼辦?”

一個幹練的女人抱著胳膊,抬了抬黑色眼鏡框,數落著站在男生宿舍門口的幾個學生。

直到她聽到宿舍內傳來的聲音,疑惑道:“妖女,什麼妖女?”

“導員,導員,您聽錯了,宿舍沒人的。”

“對對,沒人……”

女教師目光如炬,看著倆人做賊心虛的樣子,早就看穿了把戲,頭也不回的朝著宿舍走進去,拉開了床簾。

這一拉不要緊,好傢伙,裡面一個男學生赤裸著上衣,額頭滿頭大汗,還鼓著個大包,嘴裡喊著:“妖女……”

女導員直接拉開了宿舍的窗簾,一道下午三點的春日陽光,燦烈烈的照到熟睡男孩的眼上,她順手掀開這大懶蟲的被子。

李戊戌伸出手擋了擋刺目的陽光,護住了眼睛,寧靜異常的宿舍,只能聽到呼吸聲,彷彿一根針掉落都可以聽到。

“妖女夢做完了沒有?”

“嗯……做完了,就是頭有點痛,有點累。”李戊戌半夢半醒,迷迷糊糊的說道。

而一旁的舍友紛紛瞪大了眼睛,心中疑惑道:

“我去?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不會嗷嗷嗷幹了一晚上……的活吧?”

“昨晚喝了那麼多酒,他抱著個電線杆就猛磕頭,攔都攔不住,這下不會把頭磕傻了吧?”

李戊戌透過指縫看到,只看到班長和舍友們擠眉弄眼的看著自己,再一看導員就在床頭,惡狠狠的盯著自己。

女導員冷冷兒說道:“來,聊聊,細說。”隨手拉了個椅子在旁邊坐了下來,翹著個腿,抱著胳膊。

“啊?”李戊戌猛地坐了起來,看著身邊滿臉怨氣的導員,蔫蔫的舍友,扶了下額頭,只覺一陣頭痛。

輔導員又嚴肅重複道:“那麼,和妖女怎麼弄得,不妨展開說說,我倒想看看是什麼妖女,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論文模擬答辯都不去?”

說完,她猛地甩出來一本紙質論文,丟在李戊戌的床上,冷厲說道:“這就是你的畢業論文?《論道門術法和現代科學的辯證關係》?”

“……”李戊戌一時也說不出話來,扶著頭疼劇烈的額頭,沉思了一會兒,想到自己還沒穿衣服,連忙套了件黑色T恤。

“真搞不懂你,多好的小夥子,想不到你現在這麼不務正業,趕緊給我去找工作去,你就是還沒認清現實,所以才被什麼妖女,遊戲迷得晝夜顛倒!”

女導員惡狠狠的說道:“要是明天早上還發現你們幾個在宿舍,不出去找工作,就跟著我,我安排你們和學弟學妹們一起軍訓去!就讓他們看看他們的好師哥什麼樣子!”

“……”

“導員,那我們……先撤了?”

“走吧,走吧……”輔導員揮了揮手,無奈的說道。

李戊戌更是拉不下老臉被這麼對待,連忙收拾東西揹著個書包,對著導員深深鞠躬,揹包裡鍋碗瓢盆嘰裡咣噹的。

“我這就去……”李戊戌懶得和導員解釋,畢竟他說的也沒人會信,與其跟女人講道理,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