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貝第二天又被釋放了,這次可沒上次那麼體面。沒有了白曉衫手拎名牌包包,開著小車在門口等著他。阿貝已經有點熟練的知道出去前得在面前這個人所指的地方簽名,然後會有個紅色塑膠袋裝著他的私人用品。
“就這樣讓他走了?”江力朝有點不服氣,雙手抱在胸前,雙腿叉開站著。
“兩件命案的不在場證明都是真的,難道告他10月24日那天潛入白曉衫家裡盜竊?人家失主都不打算追究,何況又是牽扯到莊運茗受賄的醜事,白曉衫就更加不可能會追究了。”喻龍摸了摸鼻頭,嘆了口氣。
“有沒有可能白曉衫為了小情人說謊?”江力朝抱著那麼一點點的希望,眼睛裡都有光閃過。
“不可能。”喻龍很堅定的搖了搖頭,“白曉衫連莊運茗受賄的事情都肯說出來,她不會撒謊的。”喻龍再看向大門口時,阿貝的身影剛好是最後出現的時候。
“11月23日阿貝的不在場證明也太扯了吧?”江力朝一副想不通的表情。
江力朝一提起這個,喻龍忍不住笑出了聲,心想的確是太扯了。
審訊室內。
“阿貝,既然10月25日那天有白曉衫和莊運茗可以給你作證,你為什麼要說是凱麗?”江力朝拍了一下桌子,巨大的聲音嚇了阿貝一跳。
“因為,白曉衫說過那天晚上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說,一旦說出去對她和莊運茗都不好。還有就是,你們不是一直懷疑我殺死莊運茗嗎?如果讓你們知道那天晚上我去偷莊運茗的錢,你們肯定以為我懷恨在心,事後殺死莊運茗的。”阿貝揚起頭,急於讓房間裡的人認同的樣子。
“那麼莊運茗到底是不是你殺的?”喻龍探身靠近阿貝。
“不是不是,我沒有殺死莊運茗,那天,就是他死那天有人可以給我證明的。”阿貝急得很。
“不是他被殺那天,是11月23日到26日,你有人能證明你沒有殺死莊運茗?”喻龍追問道。
“23,26,有,有,有人能證明,這次我沒有說謊,是真的能證明的人。”阿貝慌亂的樣子看起來不像說謊,何況他也不敢再騙喻龍他們。
阿貝11月23日凌晨3點多,因為裸露下體被市區派出所拘捕,關了5天才放出來。剛好他被關的那幾天是莊運茗被殺的時間,出去那天還是白曉衫去接的。此時如果再讓白曉衫去做證,她肯定不願意。喻龍就調了那天的檔案,果然阿貝沒有說謊。
“那群混蛋,合起來對付我,我是中了他們的仙人跳,才會賭輸的。”阿貝為了掩飾尷尬,極力辯解著。
“賭博啊?”江力朝努力不讓自己笑得太明顯。
“是啊,我就是和他們打賭輸了,才會脫了衣服跑公園一圈。男子漢,我願賭服輸。”阿貝一說到這個還有點自豪。
“怪不得莊運茗剛剛被殺時怎麼都聯絡不上白曉衫,原來她是顧著小情人呢。”江力朝走出審訊室後對著一旁的喻龍說道,想想那時,打電話給白曉衫時,的確是阿貝接的。喻龍點了點頭。
站在門口的喻龍轉身往辦公區走去,江力朝跟在身後低頭看著手機。
“哎,看來一切歸零了。”喻龍坐到鋼管椅上,雙手手指交叉抱在後腦處,身體靠在椅背上,仰頭看著天花板。
“有比較懷疑的物件嗎?”江力朝拿起保溫杯開啟蓋子,因為熱氣覆蓋到杯蓋上,江力朝一開啟蓋子,水珠就往杯口向下流,還灑到了桌子上。
“嗯。”喻龍還是保持剛剛的動作不變,看似沒有在回答江力朝的問題,其實他在認真思索著。
“誰?”江力朝抽了張紙巾,把杯身和桌子上的水擦拭乾淨,扔掉紙巾團,拿起保溫杯喝了一口。雖然只是白開水,他還是發出了滿足的聲音。